“你那是什麼眼神?”看到她醒來,nike無疑是高興的,清淺一笑,放下手上的藥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沒有死,至於你那麼失望?”

“是!很!失!望!”舒爽供認不諱,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再度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最大限度地想要和她拉開距離。她的目光在房間裏飛速地搜尋, 卻始終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最後還是無奈地把視線再度轉移回nike臉上,“我的衣服呢?”

“不知道。”nike攤手,滿臉無辜,指了指房門的方向,“你被抬進來的時候,就是上身沒穿衣服趴著的。”

這樣?

舒爽懵了,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這麼說她的衣服是艾斯脫掉的?但是她脫掉她的衣服,又把她丟在nike床上,又是安的什麼心?

“她讓我給你上藥,我正好閑著,所以舉手之勞。”nike的臉上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他拎著那瓶藥水在她麵前晃了晃,像是在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繼而補充,“她是想讓我動你。”

此話一出,舒爽的身體不由一僵。

動她?

這個詞的意思太過直白明顯,但是nike卻又隨意而平淡的說出來,他所謂的“動”,和她認為的“動”是一個意思麼?

“放心,我沒有動你。”她臉上的狐疑和惶恐讓nike有些莫名的不悅,他蹙了蹙眉涼涼地出聲解釋,翻身下床從旁邊的衣櫃裏拿出一件男式襯衫遞給她,“對你,我不會趁人之危。”

他想要她,是永遠的那種要,不是一時的那種要!

身體的占有,太過膚淺。

nike堅持著他自己的原則。

舒爽狐疑地打量了他兩秒,才將信將疑地把襯衫接了過來,想起他那句類似承諾的保證,她的情緒才平靜下來,禮貌性地衝他道了一聲“謝謝”。

她裹著被子躲到衛生間裏去換衣服,總算是裏裏外外裹了幾層把自己打點完畢。她推門出去,卻發現nike倚在就近的牆上,目光興味地看著她:“你被艾斯欺負了?”

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調。

舒爽的一張臉迅速地黑了下來,還未反駁,他清淺的嘲諷又傳了過來:“被欺負了,你就不會欺負回去嗎?”

呸!

這叫什麼話!

她要是打得過,那她早就動手開打了!

“哼!就知道說我。”舒爽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脫口而出地諷刺回去,“那你呢?你不還是被艾斯囚禁了!”

她生氣的模樣卻讓nike不由失笑。

艾斯欺負了她,她衝著他發火做什麼?

“真是不識好歹!”他低笑著搖了搖頭,兀自感歎,“我本來還想說,等我傷好了,可以去幫你出出氣。”

報仇?

他?!

免了吧!

“不用你多管閑事。”舒爽冷哼,沒好氣地脫口而出,她的步伐踉蹌了一下,但還是支撐著自己往門口的方向走。居然被艾斯擺了一道,總要先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nike站在原地微微斂眉,終究沒有出聲叫她,隻是暗自琢磨著:多管閑事?這種說法,真是不怎麼好聽。

房門沒有鎖,舒爽稍一用力,便輕而易舉地拉開。

隻是她沒有想到,艾斯就站在門外,背倚著牆,閑閑地撥弄著自己的指甲。聽到開門聲,艾斯迅速地站直了轉過身來,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完事了?”

艾斯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過了一遍!畢竟孤男寡女一張床,而且她還特意把舒爽的衣服脫了,nike隻要是個男人,總會對他想要的女人做點什麼吧?

舒爽的眉頭緊了緊,隻是還沒來得及出聲,又被艾斯搶了先:“不知道你家老公對破鞋感不感興趣?”

“我沒有!”舒爽不耐地低吼出來,打斷艾斯的冷嘲熱諷,“別用你肮髒的思想來衡量別人!”

“肮髒?”艾斯細細地琢磨著這個詞,唇角的笑容越發擴展,她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撚起她襯衫的衣角,嘲諷地揚了揚,“連男人的襯衫都穿上了,誰比誰肮髒?”

“你!”舒爽怒極,猛地一下推開了艾斯便奪路而走。

而艾斯竟然也沒有追她。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內,艾斯輕蔑地撇了撇嘴:激怒她隻是一個小兒科的把戲罷了!要知道,人隻有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才會欠缺思考。

而她,就需要利用舒爽憤怒時候的一切大意。

目光從舒爽離開的方向收回,艾斯抬腳,徑自進屋,而nike就站在房間中央,微笑著和她對望,臉上依舊是一派波瀾不驚。高手過招,便是如此,誰都能沉得住氣。

僵持了半晌,艾斯猛地出擊,衝上去一把抓住nike的衣襟:“把治黎北辰的藥給我?”

“你這是黔驢技窮?”

“你聽著!”艾斯不甘示弱,“我能把她送到你床上,就能把她送到別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