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舒爽拿回來的研究資料,隻有一半。”左遷的語氣沉了下來。
nike可是被生化界譽為“鬼手”的人,縱使他找到朋友也是業內頂尖,可終究不如nike,憑借半份資料就研製出解藥來,成功率隻有四分之一。
“停止吧。”
黎北辰吸了一口,然後搖下車窗將手中的半截香煙丟棄窗外,而他的臉此刻沉重寡薄無溫。
左遷一聽,立馬就不淡定了,驚呼:“停止?舒爽費了多大的勁才拿到這半份資料,雖然隻有四分之一的希望,可那也是希望!如今你說要停止,你對得起舒爽的臥薪嚐膽嗎?還有,你難道就想這樣不人不鬼被人當成怪物過一輩子嗎?”
費了多大的努力才找到的資料,研究已經開展進行,他說停止就停止?那這些人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
“研究資料失竊,nike不可能不管。”黎北辰轉頭朝著左遷看了過來,薄唇輕輕張啟,“沒點底他能這樣風雲不動?”
nike和他敵對這些年,nike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了解。他不會那麼任由著自己的研究成果被他人破解獲知,半份資料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彰顯的很清楚,剩下那半份資料在nike的心中。
他要是想像正常人那樣生活還得回去找nike,之前的那些話隻不過是在安慰舒爽,也是在安撫他自己。
可舒成棟今天跟他說的那些話讓他徹底的明白過來,所有一切是因nike而起,nike沒解決掉,凡事都沒僥幸。
“是,nike是做足了準備,但是我們不能放棄一絲希望啊。”左遷愁色的看向黎北辰,“你要和nike做一個徹底的了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nike死了,你拿什麼恢複你之前的生活?”
雖然隻有半份資料,可那也是希望。
不停止,繼續的研究下去,總會被研究成果破解出來。可停止的話就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的希望。
聽到左遷的話,黎北辰的薄唇抿了下去,沒有再出聲說話。
左遷又出聲,聲音中透露著一抹堅定:“你要怎樣你自便,反正我是不會跟他們說停止這兩個字的!”
說完,左遷甩了門,下車。
黎北辰攥住方向盤,五官沉重緊繃。
他何嚐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那資料隻有半份,希望那樣的渺茫,如果注定了他無法恢複,那何必要去耽誤時間折騰人。
舒爽和舒成棟激烈的對完話後,她疲憊的進了休息室,然後將門給反鎖。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終還是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按下那串熟記於心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打通,卻沒有人接。
最後更是響鈴到機械女音的提醒:“你好,你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按斷,舒爽重新打了一個過去。還是隻響鈴沒接,就在舒爽準備放棄的時候,電話裏卻忽然響起熟悉低凜聲:
“舒爽,是你嗎?”
舒爽第一次打過去,黎北辰靜靜的看著號碼閃爍在屏幕上。他的電話沒幾個人知道,於是,他當成了騷擾電話。
第二次又打過來的時候,他看到號碼和舒爽用座機打過來的隻有兩個尾數不同,他想,許是舒爽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才接起,試探的問出聲。
而他的心裏麵也是害怕的,害怕隻是自己的以為一場。
“嗯,是我。”
舒爽應著聲,嗓子眼卻是鼓鼓的疼。
如果不是父親攔著,她現在早就已經從舒氏離開並和他見上了麵,有話當麵說是最好。
“你不跟在我身邊很安全。”
黎北辰笑著,笑容卻有點苦澀。
“黎北辰,你一定要趁早將這些事情給解決掉,nike那邊,我不會退縮,我會和你一起麵對。”
舒爽說著說著,眼角已經濕潤起來。
後麵被囚禁的那段時間,nike隔三差五的就來抽她的血,還有實驗室內鐵板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
這一切都在說明nike還需要她,那麼nike自然就不會放棄她。
“傻瓜,需要你來麵對什麼?”黎北辰輕輕的斥責,話語之中滿是寵溺,可喉嚨之間卻是苦澀一片。
這些事情就該他來解決他來麵對,舒爽隻需要站在他身後。
“就像你爸爸說的那樣,你隻需要等,等我把事情解決完。在我沒有解決完這些事情前,我們不要聯係,不要見麵。”
黎北辰笑著把這些話說完,可是眼睛泛紅,眼角更是迅速的濕潤下去。
相思入骨,誰又願意和最愛的人分別呢?
“黎北辰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妻子,夫妻本是同林鳥,如果我真的這樣做,豈不是驗證了後麵那句‘大難臨頭各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