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想到了他答應阿冰的事情,因為黎北辰對他的吩咐,他還沒有去辦。
此刻,他需要回去複命。
但是,他趕回別墅的時候,黎北辰已經停止了喝酒,他睡在了沙發上麵。
衛哲走近,出聲喚黎北辰,可卻沒聽到黎北辰的回應。
反倒是因為距離的拉近,衛哲看到了黎北辰那麵色上的蒼白和痛苦之色。當然,最主要的一點還是他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
衛哲這下急了,把黎北辰從沙發上麵拉起,然後扶著他走出了玄關
醫院,709號病房。
黎北辰又被安置在這。
看著病床上正在輸點滴的黎北辰,左遷擰眉對著身旁的衛哲嗬斥:“現在他是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你跟在他身邊,見到他喝酒難道都不阻止的嗎?”
對於左遷的嗬斥,衛哲緊緊的抿著唇。
他不是沒有阻止過,可那根本不管用,他身為手下,對黎北辰就隻有服從才能對得起黎北辰的照顧以及黎天夏對他的救命之恩。
後帶著舒成棟去見他,他停止了喝酒,酒醒了。那種情況下,他隻能聽從黎北辰的話帶著舒成棟去民政局。
況且,他也很清楚黎北辰發怒的後果,體內的藥物殘留能因為鮮血而被激發,同時也能因為憤怒而狂躁。
黎北辰,不能惹。
他在辦好離婚證後就火速的趕回別墅,目的就是想要阻止黎北辰,可是沒想到卻還是晚了一步。
看到昏迷泛著痛苦之色的黎北辰,他迅速的把黎北辰送來了醫院,最怕的就是晚一步。要知道,酒精中毒也能禍及人的性命。
見到衛哲沉默,左遷歎氣一聲,擺手:“算了算了,你就當我這句話沒說過吧,現在你就好好守在他身邊時刻的注意著。”
衛哲和黎北辰之間的事他知道一些,衛哲那就是愚忠,黎北辰這人也執拗。要是能勸住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好在送醫及時也沒造成最壞的結果,而解鈴還須係鈴人,他現在得去找一趟舒爽
“我有事要辦。”
衛哲抿下唇,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聽聞衛哲的話,左遷頓住步伐,他擰眉朝著衛哲看過來,“你有什麼事情能比得過黎北辰?”
“是我安排的人殺掉了那兩名保鏢,我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他妹妹。剛才我按照少爺的吩咐辦事,此刻得去尋人。”
衛哲開口一番解釋道。
做人不能無信,既然答應了,那就要做到。
“那你去吧,這裏我看著。”
左遷抿了抿唇,反正舒爽還在醫院裏麵,他隨時隨地都能找到舒爽,反倒是衛哲說的這個事要先辦。
“嗯。”
衛哲點頭應聲,然後走出了病房。
舒成棟把離婚證送到裴氏,那無疑是自取其辱,但這也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
他對裴其揚有愧,可舒氏需要人去管理,他不可能天天都守在裴其揚的麵前。而此次過來,除卻手中的離婚證,當然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他在裴氏大廳被前台攔住,於他的身份而言,這很尷尬。可這又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舒成棟跟前台很好語氣說話,請前台幫忙轉告。
語氣好,前台自然也願意幫忙,何況舒成棟的身份還擺在那裏。於是,在前台的通傳下,舒成棟過來在大廳裏麵就傳到了裴正東的耳中。
裴正東應允見麵。
於是,第29層總裁辦內就形成了兩人四目相對的局麵。
舒成棟低頭斂目,而裴正東,雙眸寒沉如利刃。
一見到舒成棟,裴正東就想到了舒爽,自然而然也就想到黎北辰以及斷臂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裴其揚。
任誰置身於這樣的場麵,內心都不會好過。
“說吧,你來這裏的目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舒成棟也是為人父。
病房以及走廊上他對舒爽的態度,舒成棟也是看在眼中。
“這是你要的離婚證。”
舒成棟唇角一抿,從口袋中把離婚證遞給了裴正東。
裴正東麵帶冷色的接過,翻開,白紙黑字,鋼印都很清晰。
舒爽和黎北辰是真的已經離婚了,這很好。一來兒子能圓心願,二來,隻要隔開舒爽對外界的聯係。
黎北辰注定在c市無法站住腳跟。
“我知道你心裏麵的怨氣很重,同為父母,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此番我過來,是想和你談個交易。”
舒成棟見到了裴正東的麵色不耐,他搶先在裴正東的前頭。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