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找了個最靠近甲板的地方站著,兩人說話的聲音隨著海風剛好能夠傳進她耳朵裏。
鍾安信見狀也快步跑到她身邊,跟她一塊兒靠在護欄邊。
借著月色,她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個女人就是師姐閆司蔻。
而那個男人背著月光,看不清長相。
此時甲板上站著的一男一女正四目相對,閆司蔻看男人的眼光很是深情,可男人看她的眼底則盡是冰冷。
“之逸,你聽我解釋好不好。”閆司蔻的聲音裏似有哀求。
“跟我回警隊慢慢解釋。”
“我不……啊!”在閆司蔻毫無防備的時候,黃之逸直接上前將她的手反扣到身後,強行將她押著下了貨船。
連心趕忙跑到貨船出口等著。
閆司蔻看到她和鍾安信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管。
可是,連心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今天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主導的,而且看現在這樣的情況,黃之逸似乎早就知道閆司蔻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在這裏設伏。
要是閆司蔻被帶進警察局,有一個知道她身份的黃之逸,後果不堪設想。
連心主動站出去堵住了黃之逸的去路。
黃之逸身邊的隊友趕忙上前,此時鍾安信也站了出來。
這些人自然認得鍾安信,為了自己的飯碗,不敢得罪,隻能嬉笑著勸說,“信少,麻煩您讓一下,不要阻礙我們執行公務。”
“我可以讓,不過請你們現在每個人都寫好辭職信,免得我麻煩。”鍾安信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剛好能被每一個人聽到。
麵對有權有勢的信少,這些人自然不敢造次。
此時場麵變得有些尷尬,連心主動站出來質問黃之逸,“黃警官,好巧,居然能在這裏碰到你。不過為了這一天,你應該策劃很久了吧?”
這下輪到閆司蔻懵了,“玉總,什麼意思?”
連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都已經快成階下囚了,這個戀愛中的女人竟然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身邊這個男人是個什麼貨色。
連心示意她閉上嘴,狠厲的眼神直直盯著黃之逸,“不知道閆曉犯了什麼罪,值得讓黃警官這麼大動幹戈深夜到這裏來抓她。”
“閆曉?”黃之逸冷笑。
“她不是閆曉是誰?”連心繼續套路。
她希望能夠當著師姐的麵戳穿這個男人,讓她知道從一開始這個男人接近她的目的就不單純。
可黃之逸卻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隊友,他似乎也有所顧慮,“她今天在溫氏集團貨船上偷竊是事實。”
“偷竊?”連心揚聲反問。
“人贓並獲。”
連心幹脆直接將手往黃之逸麵前一攤,“那髒物呢?”
黃之逸啞然,這個他還真沒搜過。
但連心胸有成竹,師姐想要拿走那些珠寶的時候,被她製止,所以閆司蔻現在身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髒物”。
“黃警官是國際刑警,有直接對嫌疑人進行搜身的權限,您最好現在查清楚,畢竟閆曉是我公司的員工,被人冤枉我可不依。”
“玉總,我勸你不要太過分。”黃之逸知道,玉連心不可能不知曉閆司蔻的身份,否則也不可能這個時間點跑到這裏來接應。
“過分的人是誰?無憑無據要當著我的麵帶走我的人,你真當我玉連心很好說話是不是?”
看著玉連心和黃之逸你一言我一語,一直沉默著的閆司蔻終於開口,“之逸。”她喚了黃警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