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忠告,”閆司蔻對著他的背影,“再也不要去欺騙一個女人愛你的真心,哪怕是像我這樣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也有心,也會痛。”
黃之逸的心像是被什麼重物猛烈重擊,他動了動嘴唇,終是沒有開口。
出了警察局之後,連心便朝街邊的百貨商店裏走。
鍾安信問:“你想做什麼?”
“買個麻袋,等他下班。”連心說話的口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鍾安信哭笑不得,將她拉了回來,“你把閆司蔻說的話當真了?”
“不揍他一頓難解心頭隻恨。”連心每每想到黃之逸,總覺得心頭有一口氣始終順不過來。
“依我看,黃警官對你師姐未必無情。”
鍾安信的一句話成功吸引了連心的注意力,她轉過頭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男人的直覺。”
連心丟個白眼,真是信了他的邪。
鍾安信玩笑之後正色看著她道:“最壞的結果已經擺在眼前,還有什麼能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不妨將心放寬一些,或許還有轉機。”
連心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但偶像似乎在故意賣什麼關子。
E國,某高檔私人俱樂部。
顧言聰很早就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著,醒著一瓶紅酒似乎在等人。
不多時,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麵容俊朗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正裝,發型簡單幹淨,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高貴、不容進犯。
隻一眼顧言聰就認出了那個人。
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成為了教廷內最傑出的男人。
顧言聰主動起身上前迎接,但男人很是高傲,直接從他身邊掠過,坐到了那個隱蔽的角落。
“平時看您穿的都是教廷特製的長袍,第一次看到您穿成這樣,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顧言聰試著製造一些話題拉近跟他的距離。
可是,他連正眼都沒看一眼,親自打開紅酒,自斟一杯淺嚐了一口,露出了不太滿意的表情,“昂貴而無品質,庸俗。”
顧言聰隱隱有些憤怒,第一次見麵,他有必要這樣出口傷人嗎?
可畢竟現在是他有求於人,還是得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您不滿意可以換一瓶。”
“不必了,我時間有限。如果顧先生寫那封信給我的意思,隻是為了約我喝酒,那請恕我沒空奉陪。”說著便要起身。
顧言聰很清楚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若是溜走了,那他就真成了霍語初口中的窩囊廢了。
“請稍等。”顧言聰叫住了他。
教皇顯然有點不耐煩,“顧先生應該知道,我跟你這樣私下見麵是不合適的。”
“要是看了我的禮物,您或許會覺得不虛此行。”顧言聰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