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城郊河畔。
何映柔被人五花大綁捆到這裏。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綁架的人是誰?”何映柔不斷叫囂著。
可鄭晉像個聾子似的,指揮著自己的人將她帶到橋底下。
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
“人帶來了。”鄭晉走到他身邊恭敬道。
“三少?”何映柔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顧承澤慢慢轉過身來,白色襯衣上最上麵的紐扣鬆開,衣領在寒夜的冷風中懶散地飄動著,他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在月光映襯下,散發出一種致命的誘惑。
何映柔看著他的臉,竟有些癡了。
“是你劃傷了她的臉?”語氣雖是詢問,卻更像是陳述事實。
何映柔做賊心虛地低下頭,不敢與他目光對視,“那件事是個誤會,昨天我就已經解釋過了,我們隻是開玩笑,所以隻是不小心……”
“不小心?”顧承澤遞給鄭晉一個眼神。
鄭晉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匕首,刀刃緊貼著何映柔的臉,“何小姐,如果您不說實話,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也‘不小心’劃破你這張好看的臉。”
作為一名藝人,臉是何映柔的飯碗,要是讓人毀了,她以後要怎麼辦?
她竟戰戰兢兢地跪到地上,“三少,我知道錯了,但是您也該知道,我向來對萬葉天有意,他卻從來沒將心思放在我身上過,昨天的確是我做錯了,但是我也隻是想警告一下玉連心,沒想過要真的傷害她。”
“昨天要不是我們在,少夫人早就被你弄死了不是嗎?”鄭晉也不客氣。
如果不是宋弘謙少爺早來告訴三少少夫人的行蹤,昨天他們不會出現在那裏,而少夫人則會完全淪為何映柔案板上的肥肉,任由她怎麼宰割。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何映柔拚命搖頭。
但是顧承澤根本不會聽她的解釋。
“動手。”顧承澤口中拋出簡單的兩個字。
接著,鄭晉將匕首放在何映柔的手腕上,他的眼色忽然變得十分狠厲。
何映柔嚇傻了,根本不敢動彈。
“何小姐,我從來不對女人動手,可是對於蛇蠍心腸的,就另當別論了。”說完,鄭晉手起刀落,匕首劃過何映柔的手腕,在上麵留下了一條鮮紅色的線。
她嚇得花容失色,失聲痛哭起來,“放過我,三少,求你放過我!”
“你要是能活下來,這件事我不會再追究。”
說完,顧承澤便帶著自己身邊的人消失在錦城的黑夜當中。
對待惡人,就要用惡人的手段,這樣她才能記住教訓,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何映柔在橋下的黑暗之中拚命掙紮著摸出手機。
力氣正在從身體裏一點點流逝。
她撥出一個電話,使出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呼救,“我在錦城河橋下麵,快點來救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