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樣驕傲,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她麵前,卻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用這樣的語氣與她說話,竟讓她莫名有些悲傷。
“彌補?”連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剛才的淡漠漸漸開始土崩瓦解。
她冷笑著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為了這段婚姻,真正的玉連心死了,玉老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永遠離我而去,你現在問我怎麼彌補?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忘記所有事情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你在一起?”
……
“顧承澤,我們之間隔了太多的不可能,這輩子都算不清楚,也許是我不曾懂你,又或者是你虧欠我太多,但是都已經過去了,我不願計較,更不想算清楚誰對誰錯。可是在我離開帝都那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我不可能再留在你身邊。所以……”
“連心,”顧承澤從身後一把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頭頂。
顧承澤的手落在她而後,將她臉上的口罩摘下。
恐怖的割傷就這樣暴露在空氣當中,連心下意識想要去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
他強行將她的身體轉過來正對著自己。
連心趕忙伸手試圖捂住自己臉上的傷。
顧承澤攥住了她的手腕,“如果真的不在意,你還會怕被我看到你臉上的傷口?”
一個女人的心裏要是真的沒有那個男人了,她不會在乎自己在他麵前是怎樣的形象。
若是換成別的男人,連心絕對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
“連心,”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就連她臉上恐怖的傷痕在他眼中也似乎變成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標誌,“你心裏還有我。”
她猛地怔住。
“抬起頭來,看著我。”
她像是著了魔似的,竟乖乖遵從了顧承澤的話,慢慢抬起頭,眼神漸漸與他相接。
那一瞬街,一種電光火石般的熾熱感讓她重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
原來無論發生過什麼,他們之間經曆過什麼,她的心始終不會說謊。
愛過一個人就是愛過,不管時間或者空間轉移,再次與他相遇,那顆自以為荒廢的心還是會死灰複燃。
連心趕忙避開他的眼神,顧承澤卻一把握住的她的下巴,硬逼著她看著自己。
連心終於趕到了發自內心的悸動與不安。
原來,她從未忘記過顧承澤。
他是多精明的一個男人,她這樣的反應早已說明了一切。
“你還愛我。”這不是詢問,而是一種結論。
連心拂開他的手,“那又怎樣?”
在他麵前口是心非並不聰明,所以連心承認,承認她對顧承澤還有感情。
可承認了又怎麼樣呢?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顧承澤抱她的手更緊了,“所以這次我不會再放你離開。”
“不可能!”連心用力試圖掙脫。
可是顧承澤抱得那麼緊,緊得她幾乎快要窒息,她甩不開,更掙不脫他的懷抱。
他從來沒有這樣用力地抱過她,好像隻要一鬆開,她就會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