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洪,也明白杜宇的心思,有事沒事,就來撩撥取樂,更是讓他痛恨不已。
當下,杜宇二話不說,右手比指虛引,牆上懸掛的寶劍鏗鏘出鞘,如同蛟龍一般,在空中飛縱如電,落在他的手中。
“哎呀,無緣無故,怎麼動手了。”趙洪怪叫道:“也不怕刑堂過來找茬。”
沒有與他廢話,一劍在手,杜宇麵如寒冰,真元催動,利劍精光閃爍,吞吐不定,飛斬而去,逐漸化為一抹有形無實的劍光,縱橫回繞,犀厲霸道。
劍如秋光,明光射耀。
細窄閃耀的光芒劃破空氣,響起尖銳的呼嘯,像是鬼哭神號,刺人耳膜。
“居然來真的。”趙洪哂然笑道,渾不在意,腳步回旋,身若風擺柳搖,急速的騰挪,銀亮的劍芒寒光如矢如箭,以驚人的快速,稍差一線的自他身邊掠射而逝。
“蓬,蓬,蓬……”
猶如實質的劍光,好像切豆腐似的,把廳中的桌椅,石磚地板,打著千瘡百孔,留下深深的印痕。
避開杜宇的攻擊,趙洪瀟灑笑道:“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有必要這麼狠嗎,打個商量,請我喝杯酒,這事就算了,刑堂來人,我為你辯護。”
杜宇麵無表情,目光銳利,下手更狠,劍光化為銀蛇一般的光芒,宛如火花流電,帶著森森寒氣和淒厲尖嘯,幻起無數光影,一輪跟著一輪,串連接合,奔向趙洪。
頓時,方圓數丈之內呼轟起淩厲無匹,卷襲而至的森寒,勁風如嘯,劍光霍閃,每一股鋒利的勁氣和每一股鋒利的勁氣,交叉得如此緊密猛烈。
杜宇劍光布滿虛空,處處皆是,光芒燦爛,璀璨繽紛,劍劍不離趙洪的要害之處,密密麻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空間可容圜轉。
攻守之間,自然是杜宇占盡了主動,壓得趙洪隻能在方寸之地挪騰閃身,眼睛陡然射出兩道寒光,長劍振蕩,爆出耀眼的光芒,燦爛奪目如星似鑽的光華,衝霄而起。
躲閃不了,趙洪雙眼閃過一抹異采,掠身而起,摜臂直拳衝出,滿天拳影,拳勁磨擦空氣頓生肅殺寒露,勢若雷霆,轟出了如濤拍岸氣勁,一波強勝一波。
“砰,砰,砰,砰。”
一陣類似金戈交鳴的聲音,尖銳刺耳,接著又是轟隆一聲,青蒙蒙的劍光和當空壓迫的勁流,同時潰散地向四方迸濺而出。
“啪啪!!!”
廳中眾人,在勁流的衝撞下,一陣血氣翻騰,暈頭轉向。
望著對峙的兩人,葉飛塵心旌搖曳,優越的感覺,蕩然無存,與趙洪與杜宇相比,自己就是井裏的那隻青蛙,自以為是,不知道海闊天空。
在這個時候,葉飛塵更加明白實力的重要性,連番的突破,殺了朱亮,吃了四品靈藥,又能怎樣,就可以把自己當回事了?
孰不知,在人家的眼中,一樣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隨意可以捏拿,生殺予奪。
在木頭的攙扶下,葉飛塵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角落躲避,心裏充滿了屈辱感,從來沒有那麼迫切的需要力量。
努力,修行,變強,更強,葉飛塵握緊拳頭,熱血在燃燒沸騰。
“嘭,嘭。”
勁風交擊,人影翻飛,杜宇立於廳右,蒼白的俊臉浮掠潮紅,隨之消失無蹤,臉色更加蒼白幾分,眼神好像萬年不化的寒冰。
“爽,真是太爽了。”趙洪大呼道:“適當的活動,真是有益身心,謝謝杜隊長了。”
杜宇沉默不語,握著寶劍的手掌緊了緊,按捺淩空抽殺的衝動。
趙洪視若無睹,看著滿目瘡痍,零碎散化的桌椅,假惺惺道:“杜隊長,真是不好意思,一時沒留神,又讓你破費了。”
“滾。”杜宇寒聲道。
“好,我就告辭了,什麼時候有空,再來作客。”
玩夠了,趙洪也不想再刺激杜宇,免得他拚命,縱然不怕,也是麻煩。
悠悠向廳外走去,好像想到什麼,趙洪突然回頭說道:“唉,兩個小子,既然人家視你們如草芥,留下來也沒意思,不如跟我混吧。”
木頭驚愕,悄悄地看了眼杜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最後習慣性的向看葉飛塵。
看出杜宇是心胸狹窄之人,沒有容人之量,葉飛塵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承蒙趙隊長看重,我們願意效犬馬之勞。”
咻,杜宇眼睛一冷,一道淩厲的劍芒飛疾,直奔葉飛塵而去,的確沒把兩個小雜役放在眼裏,但是並不意味著,允許有人在自己麵前背叛。
叮,趙洪彈指,勁風後發先至,打偏了劍芒,盡管如此,劍芒還是在葉飛塵的臉上飛過,輕易割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慢慢的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