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的想尖叫,卻尖叫不出來,隻能無助地哀求,不要……不要……
在他的心目中,他是一直視裴修遠為父親的,對他滿滿的都是孺慕之情,是一直覺得他不會傷害他,覺得他是疼愛他的。
雖然他知道,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可他還是讓自己沉浸在那美好的自我感覺良好中。
可現實卻是這麼的殘忍,硬生生地把他從那美好的自我感覺中拉出來,讓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他不管之於誰,都是一個可以隨意傷害的人。
他……
沒有人疼,他……
雖然他沒有表現的很受傷,可他是真受傷,真的很受傷……
雖然他真的很開心能幫到裴修遠,可還是受傷了。
疼的不是傷口,而是那樣的認知……
那樣殘忍的事實傷到他了。
那心中的傷口像是病毒,慢慢地侵蝕他的心,對他造成的傷害,是裴修遠絕對想象不到的。
有時候對於人來說,那外表受的傷,是遠遠沒有心靈受傷嚴重,尤其對於一個孩子來說……
裴修遠是計算好了手的力道,那一刀對於歐陽雲霄來說,真的是輕輕淺淺的一刀,隻是冒出來一點血而已,可那心底裏無聲的傷,卻差點把他這個小人兒的世界給顛反。
歐陽雲霄夢囈著,他的小臉是不同尋常的紅……
可在這黑夜,他臉紅的再很,又有誰會看到,在乎他?
他最渴望的溫暖,都把他給灼傷了……
KTV……
梁緋月抓著麥克風唱死了都要愛,唱的撕心裂肺。
包廂裏隻有路露跟侯青青,因為後來屬於她們女人的時間,裴修遠跟南宮伊還有裴子辰都沒有跟,裴修遠讓董迷帶裴子辰回家,他跟南宮伊,在隔壁的包間等路露他們。
梁緋月唱了喝,喝了唱,兩人也陪她一起喝,她哭的時候,她們就跟著哭,她笑的時候她們跟著一起笑。
三人毫無忌憚得喝著,唱著,最後喝掛在包廂裏。
她們喝掛後沒多久,裴修遠跟南宮伊進來。
裴修遠抱起路露,南宮伊抱起侯青青,他看了一眼梁緋月,“她怎麼辦?用不用叫龍景天過來?”
“不用,她最近應該不想看到龍景天。”
“也是,要是我看到這樣也會受不了,龍景天這人看著那麼聰明怎麼這點都想不通!”南宮伊覺得男人跟前任糾纏不清是最愚蠢的行為,尤其是背叛了他的前任,這樣的女人,怎麼也不該再糾纏不清啊!
“你還看著很聰明,不一樣。”裴修遠沒有附和他,卻嫌棄道。
“我怎麼了?我有跟前任糾纏不清嗎?”南宮伊不服道。
“你是沒有,不過你比他更可惡一些,龍景天確實有些不夠果斷,不過也能理解,孩子們的心情卻是要顧。”裴修遠是能理解龍景天的,他相信梁緋月也很理解他,隻是,龍景天做的過了,也不夠聰明狠心,也難怪梁緋月會那麼傷心。
這種事就是兩難的事,隻能靠當事人想清楚,他們插不了手。
“哼哼,我知道你說我可惡什麼。”南宮伊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