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紀大小姐不喜歡的人挺多的,陸漫漫在紀大小姐這裏,還不算最不受歡迎的人物!
“丁小姐……和紀總的關係不是挺好嗎?”陸漫漫明媚的眼睛眨了眨,故作不知地問道。
“嗬?他們關係好?明明就是丁夏茗死不要臉地纏著他!”紀桐立刻就發怒了,手指連撣三下,“那個丁夏茗,若不是深爵一直出錢捧她,她能當明星?看看她那張臉,生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當了小明星就算了,居然妄想成為我們紀家的女主人。我話撂在這裏,隻要我在這裏一天,她就別想成功。”
陸漫漫有點明白了,紀桐不是不討厭她,而是覺得她根本沒有資格、沒有本事、沒有可能成為紀深爵最後選定的那個人頦!
為什麼?
她歪了歪小腦袋,仔細琢磨紀桐她們這些人的心態。哦,是不是因為她和韓淩有過一段,所以紀桐會覺得紀深爵不會真的娶一個別人要過的女人?
有可能啊!
陸漫漫沒由來的開始擔心了,她又想到了雪白的熊皮,心裏七上八下,不得安寧夥。
“丁夏茗就是個小混|混,小太|妹!她十七歲之前還進過少管所,打架,紋身,什麼壞事不做?她的大哥就是打架死的,還有她那個二哥,整個就是個莽夫,隻知道打拳!這些年,他們家人全靠深爵養活著。我們深爵憑什麼要養他們呢?這可都是我們紀家的錢。”
紀桐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抱怨。
“不是說,丁家大哥捐了眼角月莫?”陸漫漫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是買的!他打架死了,眼角月莫捐出來,我們可是付了大價錢的。而且就用了他一隻而已,我們就給了一百萬。”
紀桐食指晃得陸漫漫眼睛都花了,陸漫漫真感覺紀桐不好相處,脾氣火爆古怪,現實功利,感情淡漠。
“你!”紀桐罵完了丁家兄妹,扭頭看陸漫漫,厭惡地擰了擰眉,訓斥道:“好好的女孩子,以前還覺得你挺刻苦努力的,怎麼也是這樣的人?用青春去陪男人,結果隻有一個慘字!若不是深爵,我一定開除你了!我可不願意我的公司有你這樣的不正之風存在!敗壞了我們OT的風氣。”
陸漫漫被她噎了個半死!
她這是造什麼孽,撞什麼黴運,被紀桐這樣一頓好訓!
欠她啊?
“大小姐,你的妝有點花了。”她輕抬手指,試圖轉移紀桐的注意力。
紀桐果然上勾了,她飛快地拿出海藍之謎的粉盒,對著左右照了照,眼角餘光瞟陸漫漫的嘴巴,大聲問:“你用的什麼口紅?”
陸漫漫把口紅拿出來,小聲說:“美寶蓮。”
紀桐嫌惡地擰眉,從包裏拿出了一隻黑管口紅,對著鏡子小心地補上了一層。
陸漫漫沒敢湊近看她口紅的品牌,反正是她用不起的,她也就舍得買平價彩妝。
“哎,這眼角的皺紋啊……”紀桐突然長歎了一聲,握著口紅看向車窗外麵,低聲說:“陸漫漫,我的話你別不愛聽,趁年輕多掙錢吧,隻有錢靠得住。”
陸漫漫想了會兒,輕輕點頭。
“我年輕那會兒……”紀桐說了一半,突然收住了,一言不發地盯著外麵,一路上再沒說過半個字。
看來,每個人都有煩惱,錢多錢少都有煩惱。
黎水市在明朝晚期時就是出大商人的地方,而且曆史上赦赦有名的幾次海外通|商都有黎水商人的身影,這名字已經延用了數百年了。
女子商會成立於九十年代,三年一換屆。原本都在年底底進行,但是本屆的會長出了車禍,偏癱了,所以隻能提前。
隨著經商成功的女人越來越多,商會的影響力也逐漸增強,商會會長的競爭也一屆比一屆激烈。
紀桐三年前就競爭過,不過落選了。她今年卷土重來,勢在必得,所以一切競爭對手在她眼裏都成了尖刺,恨不能立刻拔出來,碾成粉,灑到河裏去。
陸漫漫跟著她進去的時候,不少人過來打招呼,態度很是恭敬,由此也能看出紀桐這些年經營有道,結交很廣,根基很深。
“這位漂亮姑娘是誰?”有人對陸漫漫產生了興趣。
“哦,我公司的員工。”紀桐笑笑,大聲介紹。
“咦,這不是陸漫漫嗎?好像是韓淩的前任……”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陸漫漫。
“陸漫漫,聽說現在是紀深爵的……”立刻又有人接過了話。
紀深爵從來就沒有去掩飾過,也沒有在公司禁止過,所以這些流言早就傳得四處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