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煙。”傅燁拿了根煙,快步出去。
他喜歡陸漫漫的事,他身邊可能沒人不知道了。他也想不通這種喜歡是怎麼突然就跟海嘯一樣狂漲狂卷,讓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一頭栽了進去。
難道真是那首歌裏唱的,愛情就像龍卷風?雖然俗了點,但還真是這麼回事。他被這陣風卷得暈頭轉向的,隻要閑下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陸漫漫,思念折磨得他寢食難安。
煙點起來,白霧縈繞。
返回病房門口,郭瑩已經睡了。他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叫過了一位年輕嬌小的護士,讓她們多照看郭瑩一下佐。
長得好看,說話溫柔有禮,護士哪有不答應的,恨不能多答應他幾個要求才好。
他把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摁了摁,再摁護士的眉心,笑著說:“答謝禮。渤”
小姑娘都快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暈過去了,臉頰紅紅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走進了電梯。
App項目出了很多問題,資金是一方麵,本來想把總部建在岑村。但是SSL和周府的介入,讓他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找風投去談,別人多會去問他一些羅素的事,神態語氣之中盡是嘲諷和窺探。
自己出來打拚之後,他才感覺到了世態炎涼,人心叵測。
是,他現在要去找工作。
在app投入之前,他得要一份工作來維持她和郭瑩的生活。郭瑩可是把她所有的積蓄都投入到這個項目裏來了,沒日沒夜地跟著他一起當拚命三郎。
他想,是時候讓郭瑩離開了,沒理由讓一個明明可以擁有好前途的女孩子跟著他承擔風險,天天吃大白菜。
下了樓,他沒攔計程車,也沒開郭瑩那輛車。汽油也費錢,他坐公交車去。
搖搖晃晃地站了一路,半個小時之後,他來到了一棟大樓外麵。這是晉海藥業,他約了這裏的人事經理談一個職位。他覺得按照他的人脈和學曆,應該沒問題。
“請稍等。”前台看著他,眼睛一亮,飛快地拔通了晉海老板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前台抬頭看他,一臉失落地說:“老板說,沒時間見您,讓您不要再來了。”
“這孫子,不是說好了嗎?”傅燁惱火地問道。
“對不起啊。”前台賠著笑臉說道:“您再和老板約吧。”
“這孫子,以前吃我的喝我的時候,怎麼沒說沒時間。”傅燁鐵青著臉,轉身就走。
在外麵站了會兒,他又打另幾個相識的老板的電|話,聽說他要工作,無一例外地拒絕了他。
一個公子哥兒,沒人相信他能做好事,誰也不想供個菩薩供在公司裏。何況長這麼好一張臉,把公司的女人魂全勾走了,還怎麼做事?說不定老板娘也要跟著他跑了呢?
傅燁氣惱地掛掉電|話,在路上瞎走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路邊的廣告欄。招聘會,招聘廣告,轉讓廣告,甚至還有重金求子……他看著重金求子的騙子廣告,苦笑道:“不然幹脆騙富婆去……”
光線越來越暗,已經六點了。
他揉了一把臉,給郭瑩打了個電|話。她已經打完了針,正在等他一起回岑村。
“你先回去吧,我還辦點事。”他打起精神說道。
郭瑩叮囑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漫無目地走了一會兒,哪裏也不想去,誰也不見,想好好地靜一靜。
真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他一文不值,原來做事業這麼難。
“紀深爵那臭小子,眼睛都瞎了,到底怎麼把事業做大的?”他停在OT大樓門口,仰頭看著高入雲霄的大樓,眉頭緊鎖。
兩輛車從OT緩緩駛出來了。
他立刻往路邊的樹後躲去,第一輛車就是紀深爵的,陸漫漫就坐在裏麵,垂著眼睛和紀深爵說話。風拂起她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匆匆地從他的視線裏消失。
他靠在樹上,雙手放在褲兜裏,仰頭看天。
想她的時候看看她,其實更難受。
隔著一條街,趙婧妃坐在車裏,冷冷地看著兩輛車開遠。
“妃妃,為什麼不過去?”商問澤從後座趴過來,手指捏著她的耳朵玩。
“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嗎?我要你把陸漫漫帶走,不要讓她死,最好讓她生不如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趙婧妃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麼恨她啊?”商問澤撇嘴,在她的耳朵上輕吻,“但是,惹到紀深爵的代價太大了,我憑什麼要冒這個險?”
“除了我……你要多少錢?”趙婧妃小聲問道。
“我有錢……”商問澤的手指從她的耳朵往下滑,在她的脖子上停了幾秒,突然伸進了她的衣領裏,用力一抓。
“喂。”趙婧妃花容失色,轉身就
往他頭上打。
“你看,我要的就是你主動一點,熱情一點,其餘的事,我都給你辦。把人弄得生不如死,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我就把她賣到最窮的山溝溝裏去,讓她專門去生孩子,怎麼樣?”商問澤哈哈地笑道。
“喂,手拿開。”趙婧妃還在掙紮。
這地方雖然在角落,但是若真有人路過,一定會發現她和商問澤的,到時候傳入紀深爵耳朵裏,她死定了。
“嘖嘖,皮膚真好。”商問澤兩隻手都纏上來,在她的脖子上亂親。
啪……
門打開了,一隻手伸進來,把商問澤猛地從車上拽了下去。
“妃妃,他是誰,你們在幹什麼?”耿陽一臉憤怒地看著趙婧妃,大聲質問道。
趙婧妃慌了,連忙解釋,“別誤會,這是我的朋友,他喝多了。”
“喝多了能這樣嗎?”耿陽大聲問道。
“耿陽,別鬧,別鬧……我欠他的……”趙婧妃抱住了他,朝商問澤遞眼色。
商問澤趕緊掙開了耿陽的手,瞟了他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
趙婧妃很頭疼,死死抱著耿陽,小聲說:“你聽我解釋,我是被迫的。他說我不同意,就要告訴紀深爵……”
“告訴紀深爵什麼事?”耿陽轉過身,扳著她的肩,急切地問道:“你做了什麼事?”
趙婧妃抿唇,小聲說:“說陸漫漫和堂哥……不幹淨。哥哥這麼愛陸漫漫,一定會傷心的。我剛剛隻是在試圖勸他,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你不要去告訴哥哥,我們自己解決。哥哥若管這件事,一定又要鬧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再說,陸漫漫很不喜歡我,若知道我們還要為這種事去找哥哥,一定會對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