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以前,陸漫漫說不定會有些忿然不平,但現在她真的不會。她笑笑,輕描淡寫地回道:“他忙,不來了。”
“多忙也可以陪太太……”
那個女人說了半截,被安淩給打斷了紱。
“行了,校長那邊還在等我們。”
“安淩,你的未婚夫就這樣被她搶了……”
那女人還想賣弄,被安淩直接拉住了。
陸漫漫覺得好笑,草包身邊通常圍著更多的草包,這女人從哪裏鑽出來的,想巴結人也要看清楚形勢。
“沒結婚都不叫搶,再說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還提這個幹什麼。”寢室長見陸漫漫不出聲,趕緊說了一句,想打個圓場。
“我們自由戀愛呢,千萬別說搶字。被你這麼說出來,安淩的臉往哪裏擱啊?”陸漫漫這時突然笑了,搖搖頭,慢吞吞地說道逼。
這語氣,和紀深爵居然有幾分相像。
那個女人楞住了,轉頭看安淩,果然她的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她尷尬地道歉,“對不起啊,我沒別的意思。”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確實都是舊事了,你們聊,我那邊還有事。”安淩落落大方地笑了笑,拔月退就走。
一群人趕緊追過去,繼續眾星擁月地圍著她。
“唷,牙都尖了呢。”寢室長笑著擰陸漫漫的臉,“有長進。果然是現在底氣足了。”
以前陸漫漫受了欺負,頂多自己揪著被子發|泄發泄,現在居然也能反擊了。
陸漫漫笑了笑,輕聲說:“幹嗎要讓她們欺負呢,是不是?”
“那是。”眾人附和。
“不過,安淩看上去也沒傳言中的那麼尖刻,挺淑女的。”有人小聲說道。
“聽說安淩會成為學校的名譽院長,安家學校捐了不少錢,建了棟樓叫安|邦樓。”寢室長指著東邊的方向說道:“你看,那樓建成大半了,她還真有錢。”
紀深爵還建了中醫學校呢,但是他這事辦得特別低調,而且是純粹的公益性質的。從各地挑選真正潛心研究中醫的年輕人進入學校,跟著老中醫學習傳統精粹,甚至買下了一片山,精心種植中藥材。
“走了。”寢室長拉了她一把,一群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
安淩已經和學院裏的高層站在一起了,站在中間,很引人注目。有人過來請陸漫漫進去,都被陸漫漫以孩子會亂跑為由婉拒了。她真不習慣和高層站在一起,得說客套話,還得擠出滿臉假笑。
“安淩也有三十歲了吧,她真是女強人呢,也沒結婚。”寢室長小聲說道。
陸漫漫笑了笑,她不是那種喜歡在別人背後說人閑話的。安淩的事她知道個七七八八,爭了這麼多年的總裁位置,還是沒爭著,那個意大利男人給她添了些亂子,讓安家人對她很不滿。
“他們在商量誰上台發言,有人說讓你去,畢竟紀家的生意更大。但是現在改讓安淩上去了。”寢室長過去偷聽了會兒,跑回來說道。
“隨便吧,我上台難道告訴大家怎麼泡上有錢男人,怎麼生雙胞胎啊?”陸漫漫開起了玩笑。
“你還真別說,我們就想聽這個。嫁了人就別想聽泡男人的事了,關鍵是怎麼生這麼可愛的雙胞胎。”女人們都笑了起來。
“你們可以找我爸爸幫忙呀!”小小淺挺了挺月匈膛,極為大方地說道:“我女乃女乃說了,這都是我爸爸厲害呢,我爸爸最會做雙胞胎了。而且我爸爸特別熱情,一定會幫你們的。”
“哎呀,這樣行嗎?陸漫漫?不然我們晚上都去找紀先生幫忙?”一群人又樂了。
陸漫漫也被逗樂了,這女兒這麼大方,爸爸一定很高興!
安淩已經上台了,幾句寒暄之後,開始介紹她的抱負,準備給學生提供多少就業機會等等……
聽得大家挺激動的。一陣一陣地掌聲響個不停,安淩的情緒越發高漲,說了三十多分鍾,仍舊沒有要下|台的意思。
突然,寢室長碰了碰陸漫漫,大聲說:“咦,前麵在幹什麼啊?”
陸漫漫正聽得起勁,抬頭一看,在人群正中間好多汽球升起來了。
“儀式吧。”陸漫漫隨口說道。
“不對,你看!”站在陸漫漫身邊的女孩子指著汽球上的字說道:“好像是你的名字。”
“啊?”陸漫漫定晴一看,飄到她麵前來的汽球上,寫的不正是她的名字嗎?
“嘖,那是誰,那麼帥。”突然人群裏沸騰起來了。
陸漫漫往前看,紀深爵抓著三隻汽球正大步走過來。
“幹嗎呢?”陸漫漫笑起來了,伸手去接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