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遠站在華金公司的腳下以後,他免不了有些感慨。
華金地處於燕京鬧區中心的位置,這種地方寸金寸土,還能建這麼一座宏偉的大廈,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遠程”的規模和華金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甚至陸遠都有一種自己看到了一座由人民幣組成的山的感覺。
他在這裏停留了大概幾分鍾以後,隨後蓋了蓋帽子,默默地走進了華金大廈。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的還,那麼請……啊,你是……你竟然是……”
“嗯,對,你好。”
“啊,陸總,這邊請!許總已經在樓上恭候多時了。”
“好。”
當陸遠和一位高挑的前台小姐姐坐上觀光電梯以後,陸遠微微地朝裏邊靠了靠。
他有些恐高。
不過,有些人似乎就非常喜歡頂樓。
譬如這許宏就喜歡坐在頂樓三十樓的辦公室裏俯瞰著下麵的芸芸眾生。
這讓他有一種成就感。
他畢竟是站在巔峰的人物,所以,他也應該在巔峰的地方。
當陸遠來到辦公室,敲門進入以後,陸遠看到許宏正坐在位置上,微微地喝著咖啡。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
他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
“陸總,請坐。”
笑容平靜之中又仿佛帶著一絲掌控一切的感覺,當然,聲音之中更多的是一種不容置疑。
“嗯,謝謝許總。”陸遠坐在了許宏的對麵默默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華金的辦公室和陸遠自己的遠程辦公室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單單論規模來說,華金辦公室的規模起碼需要三四個遠程辦公室那麼大。
同時,擺放的物品也不一樣。
陸遠的辦公室其實很簡單,除了必須品,以及之前那些文化圈內的幾個老前輩送的字畫以外,就沒其他了,但許宏辦公室裏卻擺放著各種字畫,古董,似乎還有一些看起來逼格很高的文藝物件。
如果讓陸遠形容的話,陸遠隻能用四個字“臥槽裝逼”來形容。
至於其他的,其他的陸遠也找不到形容詞。
典型的奈何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麝香咖啡?”
“嗯,都可以。”
“好。”
當陸遠坐下來以後,許宏讓助手為陸遠泡了一杯咖啡,隨後就打量著陸遠。
一身便服,臉上始終帶著憨厚誠懇的笑容,動作規規矩矩的,目光除了四處打量以外,透露著一股茫然與羨慕。
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沈連傑說的那樣的陰險狡詐,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算計,同時精得比老狐狸還老狐狸……
與其說是這些,倒不如說此時此刻的陸遠像一個剛出社會的小青年。
有些懵懂,有些青澀。
當然,這是許宏給陸遠的第一印象。
“陸總,今天之所以找你過來是想和你聊聊關於遠程的事情。”
“嗯,許總,你說……”
“陸總,我是一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不喜歡彎彎道道,如同電話裏說的那樣,我對你的遠程團隊很感興趣。”許宏說出這句話以後,始終盯著陸遠的眼神。
然後,他看到陸遠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陣茫然,隨後又很好地被笑意所代替。
“許總,你說笑了,我們“遠程”是大家的遠程,並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別說是二十億,就算給我二十五億,我也不會賣的,這是原則問題,當然,還有我們共同的夢想與深厚的感情在裏麵……”陸遠目視著許宏,緊接著就是搖搖頭。
許宏在觀察他,他其實也在觀察著許宏。
但是陸遠卻很失望地發現許宏的眼神之中除了平靜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任何情緒。
許宏是一隻老狐狸。
當然,陸遠注意到許宏似乎異常的自信!
甚至是自信得令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嗬嗬,陸總,你讀過曆史嗎?”
“啊?”
“從古至今,感情在金錢麵前一文不值,你覺得你對遠程的感情值多少錢?或者說,其他人對你存在的遠程又有多少感情呢?”
“許總,我聽不懂你話裏的意思,抱歉,我有事,我得先去處理一下。”陸遠皺眉,隨後站起來。
“嗬嗬,沒什麼意思,陸總,年輕人不要那麼浮躁,先別忙著走,你看了今天的頭條了嗎?”
“沒有……今天我一起床便往燕京趕,並沒有注意到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