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旁的人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
“怎麼?”雲姬不解,照理來說車邊的這些信役應該隻聽從命令傳話才是,可是這個信役顯然不是那麼聽話的。
“占卜師有所不知,蕭大將軍出征打仗向來都是自作主張,不會聽任何人的勸告,占卜師讓小的去傳話,蕭大將軍不敢直接頂撞占卜師,卻會直接殺了小的。小的並非是貪生怕死之人,但是小的並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信役沉默了一小下,終是開口訴真情。
“哦?這樣說來蕭大將軍斬殺軍師,又將其頭顱掛於軍帳之上的事情並非傳言,而是真的了?”
“不止如此,若單是軍師一人也就罷了,那場仗打的真是窩囊,我軍被敵軍殺得倒是沒多少人,但是軍中的校尉軍師卻又多人被他迫害,不是小的嘴碎要與占卜師提及這些往事,隻是希望占卜師小心為妙,畢竟這蕭將軍是皇後娘娘的表哥,無任何戰功僅憑救了一次皇上就登上今天的地位,可見皇上對他的榮寵有多高!”信役越說越惶恐,尤其是提及到蕭將軍與皇後的關係上。
人人都聽聞皇後隨是國母,有時候卻陰險狡詐,隻是都不敢直言說出來罷了。
蕭太衝平日裏在皇上麵前裝孫子,但是每逢回到軍中必定是耀武揚威一番,沒有任何的軍士敢對其如何,皆是因他有皇後那個堅硬的靠山,自己的爹又是當朝元老,備受尊敬。
“哦?難道就沒有人向上麵稟報此事?”雲姬越聽越起勁,嘴角露出了笑痕,頗有點現代人聽說書的感覺。
“哪裏沒有人上報,隻是上報的那些人都沒幾天就消失了,實話又說回來了,有皇後娘娘在宮裏為他撐腰,這樣的事情怎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信役像是抱怨一般的說,雲姬笑了笑,狐疑的盯著這信役的臉,心想,著年輕人當真是敢在她麵前說這些話,也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
雲姬撂下車簾,看著沙盤上的地勢,眼看著大軍就要進入山坳裏了,事情已經如此嚴峻。
雲姬抬眸,看向甲子。“甲子,你現在立刻去為我做件事。”
雲姬靠近甲子,兩人低語商量一番後,甲子從馬車內飛身而出,不知道去向。
雲姬命人停車,跨上了淩若的馬。
“走,我們會一會這蕭大將軍。”淩若一腳揣在馬肚上,馬一路飛奔而上。
洋洋灑灑,不過片刻便看到已經快要進入山坳的蕭將軍。
“蕭將軍慢走,雲姬有話要說。”
淩若將馬停在了整個軍隊的前方,擋住了去路。
“占卜師有何事?”隻見一頭戴黃金冠,身穿赭黃袍,腳踏七彩琉璃戰靴的身材魁梧男子坐於馬上,背上還背著一柄鋼刀。
“蕭將軍可看過這沙盤?”雲姬拿著地圖,有些質問的的對蕭將軍說,蕭將軍的臉色有些難堪,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當著大軍的麵用這樣質問的口氣與他說話,無論這女人的地位如何,在後宮依舊是皇後娘娘為主。
天下女人中最大的莫屬皇後娘娘了吧,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的,真想就此把她砍了!
隻是出征前皇後娘娘特意交代了,不要與這個女人有正麵的衝突,不然會壞了大事……蕭太衝的臉上顯出了一絲不解之意。
“不知占卜師為何這樣問我?我身為全軍統帥,自然知道該如何。”蕭將軍說著,冷哼了一聲。
果然,再聰明的匹夫依舊是匹夫,將情緒隱藏的再好也帶著負麵的情緒。
“蕭大將軍可知前麵是山坳,如今天色已晚,蕭大將軍是想讓大軍在這山坳中過夜嗎?且不說山坳裏麵是否有埋伏,就是有狼獸也會讓大軍夜不能寐,明日萬一遇到襲擊,我三十萬大軍又該如何麵對?”
雲姬蹙眉,似是訓斥。
此時當著大軍的麵,雲姬知道蕭太衝不敢對她如何。更何況就算是他有什麼舉動,淩若和寒星也不會對他罷休。
若真是動起手了,也說不上是誰贏是輸。
此人在軍中已讓軍士們怨聲載道,可謂是人見人愁的人物……想必這人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這些軍士們各各都會開心的不得了。
況且,若真的掄起在軍隊中的威望,她應該遠遠高於蕭將軍吧,畢竟她手裏握著的,是皇上欽賜的尚方寶劍。
“我三十萬大軍怎會怕這小小叛軍的埋伏,你不過一女子而已,坐回你的車裏去吧。”
蕭將軍揮了一下手,將馬掉了一下位置對著大軍指揮前進,並繞過淩若的馬前行,根本不將雲姬當回事。她的尚方寶劍也一同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