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說我不想做皇上?”獨孤湮的臉被氣到通紅,想不到萬子然如此大膽,居然要自己禪位,剛才才說外麵那些大臣等著他的奏折,他心裏還想著這個姐姐是不是來幫助自己的,既然可以幫忙批閱了奏折,就可以解決了大臣的紛擾之舉了,想不到萬子然轉頭就首先要自己禪位,他睜大了一對俊眸,站了起來,他比萬子然隻是矮了半個頭,他的目光和萬子然的平視。
“你想當的不是皇上,而是酒鬼,你隻是想每天喝酒,既然你要每天喝酒,不想批閱奏折,不想上朝麵對大臣,你就幹脆禪位,你霸占這個皇位已經太久了,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的父皇坐上這個龍椅,你的皇位要讓給適合的人!”
萬子然再走近一步,和獨孤湮的目光緊緊對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寸,雲姬擔心萬子然,想上前,被錦月拉住,錦月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候,不能刺激到獨孤湮,錦月的目光也是緊緊追隨者雲姬和獨孤湮。
“難道做了皇上就不能喝酒?喝酒就不能做皇上?”獨孤湮可以清楚看到萬子然清朗的雙眸,萬子然昂起頭,直視獨孤湮。
獨孤湮再次望向雲姬,他時刻都在搜索雲姬的所在,她長長的眼睫毛下倒影的一對大眼睛和慕容涵的眼睛很像很像,隻是慕容涵的眼睛盛滿了哀傷,欲言又止的難過,雲姬的眼神明亮美麗,清澈動人。
“皇上當然可以喝酒,但是像你這樣喝酒就用不著做皇上了,你看看史書上有那個皇上像你一樣酗酒可以做的長久的?既然已經看到結局,就讓結局來的更快還有更好,我不想看到你被人趕下皇位的慘狀,不如你自己先行禪位,讓有識之士來擔當這個皇位,對天下的百姓,對衛蘭國的百姓倒是一件好事,”
萬子然朗聲說道,他對這個獨孤湮沒有半分好感,要不是雲姬堅持,他一早就帶著雲姬離開這裏回去晟祁國了。
“姐姐,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雲姬望著這個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獨孤湮,她也從獨孤湮身上看到了慕容涵的影子,那種難以名狀的哀傷和憂愁,到底慕容涵有何難過之處,她人已經在普陀山安葬,她的哀傷還是留給了獨孤湮?
“我既然坐上了皇位,自然就會做一個好皇上,你不過是我的姐姐,要是你不高興,我可以不做這個皇帝!”獨孤湮從身後的劍鞘抽出一把長劍,長劍轉眼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萬子然想衝上前,被錦月硬生生地拉住,錦月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皇上不會傷害自己,放心,不要輕舉妄動、”
“要是他敢動雲姬一根汗毛,我連你也不會放過。”萬子然把錦月拉著自己的的手掰開,語氣凶狠,雙手緊握成拳,雖然獨孤湮的長劍是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距離雲姬也不遠,隻要獨孤湮對雲姬做出任何不利的舉動,他立即就上前。
“你這個舉動隻會讓人覺得你的確不配做一個皇上,獨孤慕一直讓我不齒,他囚禁我的母親,之後生下了你,他對你寄望甚厚,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為了你,不惜把其他的兒子全部送去外地,就是不想其他的皇子對你造成威脅,你是如何回報你的父皇?還有娘親,她想到你要親手殺了你的姐姐,你覺得她在墳墓裏麵會睡得安穩嗎?”雲姬說道,她清楚知道獨孤湮的弱點,隻要說到慕容涵,那是百發百中。
果然,獨孤湮聽到雲姬的話,手裏的長劍有點發軟,但是沒有鬆手。
雲姬趁著獨孤湮分神之際,一手擊落獨孤湮手上的長劍,然後一腳踏在長劍上。
“你就劍都握不住,連一個文弱書生都比不上,你還做什麼皇上?不如你閉門思過,皇上,浪費這個稱呼!”雲姬挑釁一般踏在長劍上,睨視獨孤湮。
雲姬想著獨孤湮會反駁自己的話,沒有想到獨孤湮怔怔地看著雲姬,他呆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是皇上,我就是皇上,有誰敢說我不是皇上!”
“隻要我的長劍落下,你就不是皇上!”雲姬忽然繡鞋穿過地上的劍身,腳往上一抬,長劍向上彈起,落在雲姬的手上,雲姬的長劍劍尖指向獨孤湮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