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萬子然當然不會,他對你的心意簡直就是磐石難移,可惜,就算真的磐石我都可以讓磐石化為爛泥。”飛蛾說到這裏眼角往後麵斜了一下,她嘴角微掀,雲姬看出,那是一種薄怒的神態,雲姬覺得奇怪,但是沒有說出來。
“你有何辦法可以讓磐石化為爛泥?”獨孤湮故意問道,他是想飛蛾說給雲姬聽,好讓雲姬對萬子然死心,讓雲姬知道萬子然已經不再愛著雲姬。
“占卜師大人,當初為何萬子然會覺得你和獨孤湮一起欺騙了他?因為我給他吃了一種樹葉,這種樹葉吃了之後就會有點神誌不清,麻痹人的痛楚,這種葉子在衛蘭國很多大夫都會用來治療那些受了重傷的人,萬子然也知道,所以他開始並沒有懷疑,可惜,他不知道還有麻痹的作用,吃的太多之後就可以任人擺布,他隻是看到一個仿似你的背影,就以為是你,那次他吃的是平時的三倍。”飛蛾平靜地說道,她知道這一次自己必須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才能讓獨孤湮不會起疑,她覺得自己的心裏被一塊一塊挖空,她覺得自己和萬子然的聯係,在一點一點地斷開,再也不能連接起來。
”所以,你在我走了之後,就讓萬子然吃下大量這種葉子,從而達到控製萬子然的目的?”雲姬猜到了結果,她的神情也是異常的平靜,讓獨孤湮覺得生疑,本來獨孤湮想著雲姬知道飛蛾的事,會對飛蛾恨之入骨,他就可以趁機讓借著雲姬的手殺了飛蛾,這樣既可以解除後顧之憂,又可以討得雲姬的歡心,一舉兩得,不過雲姬的反應似乎過於冷靜了。
“我在一個晚上灌醉了萬子然,讓他以為我是你,吃下了我準備好的葉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一切都好辦了。”飛蛾看著雲姬,她的心裏深處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讓自己上前伸出手指甲把雲姬那張絕美的臉一下一下地撕碎,撕到獻血淋漓才痛快,
“苻堅答應了嗎?”雲姬忽然問道,她看到飛蛾的神情愕然,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答應了,所有人都答應了。”飛蛾沒有聊到雲姬會提到一個陌生的名字,她隻能隨口說道,反正不過是在演戲給獨孤湮看而已,她想看到的隻是雲姬妒忌的神情。
雲姬微微笑了,這種微笑一掠而過,開始僅有的一點點的擔心都消失了,飛蛾並不知道萬苻堅,說明飛蛾在說謊。她望著飛蛾說道:“所以你是來向我示威,告訴我你的勝利,是嗎?”雲姬看著飛蛾的眼神裏帶著一絲難以琢磨的眼色。
“你最好就是忘記萬子然,他已經不記得你了,我也不會讓你記起他,明白了嗎?來人,把皇上寫給占卜師大人的絕交信送上去給占卜師!”飛蛾對身後的一個侍衛說了一句,身後的侍衛從懷裏拿出一封信,緩緩走近雲姬的麵前。
“等等!”獨孤湮在一邊說道,他一手就搶過那封信,自己就打開來看,看了很久都看不出有問題,他隻能訕訕地把信箋交給那個侍衛,那個侍衛不經意地看了獨孤湮一眼。
“還有什麼問題就一次解決,你要不要讓人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拿去檢查?”雲姬冷冷地盯了獨孤湮一眼,她對獨孤湮的小心已經是忍無可忍。
“姐姐,我也是為你著想,既然是絕交信,要是當中的內容讓姐姐太傷心還不如不看好了,姐姐你說不是嗎?”獨孤湮圓滑地說道,雲姬瞪了他一眼,獨孤湮隻是笑著,
雲姬從在自己麵前躬身的侍衛的手中接過那封信,雲姬接觸到侍衛的手指,她的手指忽然一震,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抬頭看到獨孤湮在看著自己,她又瞪了一眼獨孤湮:“你是不是想我等會無法進膳,把昨天吃下去的飯菜都吐出來?”
“當然不想。”獨孤湮知道雲姬不高興,自己又看了那封信,不再懷疑,他轉身不再看著雲姬,雲姬過了好一會才再次伸手從侍衛的手裏接過那封信。
雲姬借著這個難得的時刻,低頭再仔細一看,果然,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個人,雖然經過精心的易容,難以確認樣貌,但是雲姬認得萬子然的眼睛,那對在自己的夢裏出現無數次的眼睛,她不會認錯也不會忘記,她的眼裏幾乎瞬間就盈滿了淚水,她的手指緊緊地握住了夢中人的手指,她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