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葉秋當然不會知道,不是宮女拉不開雲姬,而是琉予用力按住雲姬的肩膀,是她讓雲姬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臂。她本來以為雲姬喝了自己的鮮血不久之後就會發作,誰知道等了很久都不曾有事發生,她隻能自己親自動手,裝作是路過,她把自己的頭花掉落在地,讓看管雲姬的宮女為她撿起地上的頭花,她讓雲姬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這次雲姬沒有讓琉予失望,她聞到了琉予染有鮮血的手帕,出於對鮮血的渴求,她一口就咬住了琉予的手腕的傷口處,憑借琉予的功力,要推開雲姬輕而易舉,但是她要等到易葉秋到來才能推開雲姬,也要拖延時間,等待自己期待的事情發生。
“皇兄,皇兄,救我,救我!”琉予見到易葉秋到來,就扯開嗓子在大叫,趁著混亂,她用上了內力,她的聲音穿的很遠很遠,足以讓半個皇宮的人都可以聽到。
“雲姬,放開琉予,放開琉予,我才是那個人,我才是那個人。”易葉秋用力拉住雲姬,琉予見到易葉秋出手,她暗中放鬆自己的力道,雲姬很快就被扯到了易葉秋的懷裏。
“你是誰?”雲姬轉眼望著易葉秋,一臉的茫然,她看著易葉秋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平時的清澈透明。
“雲姬,是我,你隻能聽我的話,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咬琉予?你醒醒!”易葉秋見到雲姬的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他拉起袖子,為雲姬擦去嘴角的血跡。
“你是誰?我又是誰?”在雲姬體內,兩種蠱蟲不停在地對雲姬的身體起作用,雲姬覺得一股又一股的熱流在自己的體內流動,她喉頭一甜,一股帶著腥甜的液體從她的喉嚨噴薄而出,她一口鮮血噴在易葉秋的身上,染紅了易葉秋的龍袍。
“雲姬,雲姬!”看著暈倒在懷裏的易葉秋,看了一眼琉予,琉予也是一臉的眼淚汪汪望著易葉秋,還有一臉的委屈。
“皇兄,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是她咬我的,我不過是路過這裏,頭花掉在地上,她就一口咬過來,你看看,你看看,好大的傷口I!”琉予故意把自己的手伸到易葉秋的麵前,讓易葉秋看到自己的傷口,她還滴下好幾顆的淚水。
“好了,你先回去,讓太醫給你看看,回去!”易葉秋沉聲說道,他知道時間不多,雲姬除了自己之外不會和其他人說話,琉予也不會有機會去挑撥雲姬,隻能從雲姬身上找原因。
琉予裝作滿心的委屈無處訴一般,一邊抽泣一邊出去了,她出去之後,見到拐彎處一個身影,她背轉身子,滿意地笑了,看來自己的犧牲還是有了回報。
那個身影在琉予身後迅速消失,動作之快,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皇上,國師身上有了兩個蠱蟲,這兩個蠱蟲都是用鮮血種在國師身上,國師對兩個蠱蟲無從適應,身上的蠱毒發作,才會出現剛才見到公主就咬的情況。”簡涼是易葉秋最得力的助手,易葉秋對雲姬所用的黑夜就是簡涼飼養的。
“是何時的事?”易葉秋的眉頭就要鎖在一起了,他沒有想到還有人可以在雲姬身上下毒,還是一樣的蠱毒。
“是最近來兩天的事情,不久,所以才會出現一次而已,不過長此以往,國師出現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我們要想不凡才是,國師身上另外一種蠱毒我還不知道是何種毒蠱,所以暫時不能為國師解毒。”簡涼看著雲姬說道,雲姬吃了簡涼的草藥之後靜靜地坐著。
“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加緊琉予和獨孤湮的婚事,讓獨孤湮立即離開天佑國,獨孤湮可以下毒,我就可以解毒,天下間的事還沒有可以難道我易葉秋。”易葉秋昂起頭,神態沉穩,在他的心裏已經認定是近日才到天佑國的獨孤湮所為,獨孤湮剛才正好探問雲姬的消息,他一定是想用這個威脅自己把雲姬交給他,易葉秋寧願雲姬死在自己的手裏,也不會把雲姬交出去。
簡涼領命出去,易葉秋望著雲姬,他走到雲姬麵前,握著雲姬的肩膀,望進雲姬茫然的眼眸,凶狠之中帶著堅決:“你隻能在我的身邊,就算是死,你也隻能死在我的身邊!誰都不能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