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話真是讓人傷心,我有什麼瞞著姐姐的,我不過是看到母後的墓碑舊了,拿去整修一下而已,姐姐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弟弟?”獨孤湮上前想握住雲姬的手,雲姬退後一步,正好靠在風相瑞的身上,風相瑞沒有後退。
“要是你還念著我是你的姐姐,就把墓碑上的內容告訴我。”雲姬的臉轉開,不願意和獨孤湮的目光相觸。
“就是念著你是我的姐姐,我才會在這裏等著你,我告訴你,母後的墓碑下麵埋著暗器,等著姐姐你靠近墓碑的時候,所有的暗器齊發,要了姐姐的命,我擔心姐姐,知道姐姐一定回來,所以一直在這裏等著姐姐。”獨孤湮指指不遠處的一個深坑,雲姬和風相瑞都可以看到坑裏埋著無數的暗器,所有的暗器都已經被拔出,尖尖的箭頭在陽光下閃出刺眼的白光。
“你怎麼知道下麵有暗器?”雲姬疑惑地說道,她看到那些暗器也是暗暗心驚,隨便一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有誰會如此狠毒。
“我也是接到暗報來到這裏才知道,母後的墓碑上的字被人全部擦去,隻有空白一片的墓碑,所以我才會把墓碑拿回去重新修整,姐姐你誤會我了,姐姐希望我知道什麼?隻要是姐姐想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獨孤湮望著雲姬,嘴角的唇瓣彎出蜿蜒的唇線,他麵對著雲姬,眼神卻落在風相瑞身上,緊緊盯著風相瑞。
“這個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情,你有何說話要說就說,要是不說,我走了。”雲姬抬腳欲走,獨孤湮卻一手拉住了雲姬。
“姐姐,我命不久矣,不過是想姐姐陪伴我最後的時候而已,姐姐難道也不願意嗎?”獨孤湮在雲姬的身後叫道,他的話裏都含著說不出的悲涼,正是這一份悲涼,讓雲姬停住了腳步。
“你已經和易葉秋發兵晟祁國,你還想我對有何情誼可言?你是衛蘭國的君主,我是晟祁國的占卜師,你和我,已經是楚河漢界。”雲姬沒有回身,風相瑞沒有轉身,和雲姬相對而立,風相瑞望著獨孤湮,獨孤湮的眼裏射出幽怨狠毒的視線。
“姐姐,我從來沒有發兵晟祁國,衛蘭國和天佑國聯合出兵晟祁國,不過是易葉秋的借口,我怎麼會對姐姐出兵,一切的事情,請姐姐回去聽我細說,還有,母後的墓碑我也可以給姐姐,姐姐就可以知道我所言一切非虛。”獨孤湮走到雲姬的麵前,他對雲姬微笑,雲姬眼尖看到獨孤湮的嘴唇發青,臉上隱隱透出暗藍色的顏色。
“姐姐,你可以自己找大夫來為我看診,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信任姐姐,所以想把皇位傳給姐姐,這是傳位詔書。”獨孤湮的手一展,把藏在袖袍裏的聖旨遞到雲姬的麵前。
風相瑞伸手接過聖旨,展開一看,是獨孤湮親筆所書的聖旨,不管發生何種情況,隻要獨孤湮去世,雲姬就是唯一的繼位人,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你想這個聖旨誘使我到衛蘭國,再次如你所願?”雲姬看完聖旨,冷笑一聲,把聖旨擲回給獨孤湮。
“他不是想誘使你前往衛蘭國,而是他真的病重了,雲姬。”從暗衛裏閃出一個穿著黑衣的身影,翻身從馬上下來。雲姬定睛一看,才發覺竟然是萬苻堅!
“你為何會在這裏?你為什麼不回去晟祁國,你怎麼會在這裏?”雲姬眼見萬苻堅除下帽兜,露出自己熟悉的一張俊臉,她驚訝不已。
“因為你、”萬苻堅沉靜回答,他的眼神掃過雲姬和風相瑞身上。
“此話何解?”雲姬不解地問道,她看到萬苻堅走到獨孤湮的身邊,和雲姬預料的相反,獨孤湮對萬苻堅完全沒有敵意。
雲姬忽然明白了,萬苻堅才是心意最深沉的人,他和獨孤湮勾結,借獨孤湮的手報複萬子然,隻有天佑國和衛蘭國聯手挫敗晟祁國,憑借萬苻堅的心機,一定可以從中得利、
萬苻堅凝望著雲姬。他從雲姬的臉色變化知道了雲姬的所想,他淡淡說道:“雲姬,一切都不是如你所想,我留下,確實因為你,在為你彌補錯誤。”萬苻堅淡然說道,他的雙後背負在身後,眺望遠處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