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予很清楚記得綠蕊所做的事情,自己也一直在協助綠蕊做她想要做的事,她不知道為何綠蕊在此刻會發如此大的火,還削去眾人的手指腳趾,為了保持形象,綠蕊在眾人麵前一向都是以賢良淑德示人,輕易不會處罰下人。
“要是這件事有變,你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我說的是雪鳶這個賤人!”綠蕊一把捏碎龍椅的扶手,粉末四散紛飛,有些甚至落在了琉予的腳上。
“雪鳶?她不是在蕭太衝身邊嗎?”琉予不明白綠蕊的意思,要是換做以前,琉予斷然不敢追問,隻是此刻是在天佑國,她的身份是公主,她說話可以隨便一點。
“她在蕭太衝身邊做了太多的好事,我隻是讓她把月陰功想辦法傳授給太子而已,她倒好,居然背著我給了其他人,我讓她看準機會刺殺雲姬,她倒是去傷了怡和公主,不用吃驚,就是璃宿,不管璃宿做了什麼錯事,要殺要剮也是我這個主上的事情,她自作主張傷了璃宿,她是不把我這個主上放在眼裏,任由她下去,以後我還怎麼號令手下?”
琉予過了一會聽出了綠蕊話裏的意思,她真正惱火的不是雪鳶傷了璃宿,在綠蕊的眼裏,她的手下都是她的人,隻有她才有權處置他們的生死,其他人,不過是她的棋子而已。
“主上,雪鳶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還有,也不見璃宿報告主上,顯然她傷的不是很嚴重,既然如此,不如……”琉予緩緩說道,被綠蕊舉起的手打斷。
“璃宿?她早就背叛我了,她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你們以為,你們在各自的皇宮裏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就那麼容易,琉予,就算你去更衣沐浴,我都一樣可以立即知道!”綠蕊走到琉予的麵前,用一根手指抬起琉予的下巴,讓琉予和自己對視。
“主上英明,我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主上、”琉予覺得背脊在不停地冒冷汗。
“你是不是想為雪鳶求情?”綠蕊目光一斂,鬆開自己的手指。
“當然不是,隻是我想,我想,或者,或者雪鳶另有隱情?”琉予看到綠蕊的麵色不對,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她生怕一個不小心讓綠蕊不高興,綠蕊就會拿自己出氣。
“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已經對我不忠,多日不見,本來我還以為她對我有多忠心,想來是我對她評價太高了,不知道看上了蕭太衝還是喜歡上了榮華富貴,這個女人也是這般膚淺,真是枉費我當初在她身上浪費的一番心血。她還用各種辦法引誘錦月自盡,我本來想著既然錦月死了就算了,此刻看來當初是我太疏忽了,或者在那個時候,她就對我起了二心,而我還繼續寵信她,我這個主上,當得也有些不對頭了。”綠蕊看穿琉予的心思,她也故意掛著一副迷人,卻是笑裏藏刀的嘴臉對著琉予。
“要是果真如此,不知道主上……”琉予猶豫又遲疑,她很想知道綠蕊會如何讓對待雪鳶,畢竟是和雪鳶一起長大,對雪鳶還是有感情。
“她的賤命還要留著給我打開晟祈國的大門,隻是,我要是輕易放過她,給碧水神宮其他人知道,我以後就不用再號命他人了。”綠蕊嘴角挽著一抹陰森駭人的笑,琉予恰好抬頭見到,嚇到又趕緊低下頭,她知道綠蕊是真的發怒了。
“所以,我不過就是廢了她的武功,還有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任何男人和她親熱過後,雪鳶在三個時辰之內都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聽說蕭太衝很寵愛雪鳶,夜夜都有需要,你害怕什麼?天冷了嗎?你在發抖?琉予,隻要你對我忠心不移,我自然也不會對你下手,你要記住雪鳶的下場,即使她是我的女人,隻要背叛我,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綠蕊盯著琉予,琉予跪在地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才沒有把從喉嚨溢出的擔心驚呼出聲、
“出去,告訴雪鳶,要蕭太衝隨時準備占領晟祈國的後宮,既然風相瑞要接萬子然的爛攤子,他就有本事承受才是。”綠蕊的手一抬,從衣袖裏飛出一隻竹簽,竹簽插在琉予的麵前,正是綠蕊要飛雪鳶的迷信。
琉予跪在地上用力拔了許久才從地上拔起那隻竹簽,不敢說話,回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