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貴人一聽,立刻明白羽蘇為什麼會這麼說,急忙摒退了宮人。

接著,羽蘇就從懷裏掏出一個袋子,扯開來放在小狗鼻子前讓它聞了聞。

芸貴人所處的角度恰好能看見袋子裏的東西。那裏麵,赫然是一枚甲片!

為什麼找尋失物,與失物有關的東西卻是一枚甲片呢?搞的好像找人一樣……找人?找人!

芸貴人驚恐得睜大了眼睛。

難怪連嬪妃的住處都要查,難怪連映畫軒這麼偏的宮殿也要查……

芸貴人縮在琵琶袖裏的手微微顫抖,她問:“這是何人甲胄上的甲片??”

羽蘇心道我要是知道這是誰的甲片就好了,這甲片是七公主從歹徒身上扯落的啊!

一想到這裏,他就咬牙切齒。

景棋害怕羽蘇情緒激動之下說出什麼不當的言論來,搶白道:“貴人還是不要問那麼多的好。”

芸貴人心中一番天人交戰之後鎮定了下來,問:“殿下與這位大人可是在查找失蹤的禁軍?”

羽蘇跟景棋都驚呆了。

他們開口閉口都說的是查找失物,哪怕這甲片拿出來,有引人懷疑之處,可是芸貴人又不是耳目通天的貴妃,隻是偏遠殿宇裏的貴人而已,能有什麼見識?

據他們所知,就連先前貴妃指使宮人傳布七公主的閑話,都沒有傳到這邊來的!

為什麼,芸貴人會知道這與禁軍有關?

不用他們回答,芸貴人已經從他們震驚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轉身背對他們,看著一旁池塘中枯敗的殘荷,悄然落下淚來。

“我楚芸兒以性命發誓,不會說出去半個字,請殿下告訴我,禁軍之中,是不是有人失蹤了?!”

羽蘇還沒回過神來,景棋比羽蘇成熟的多,遇到的事情也多,很久就明白禁軍之中有人失蹤的苗頭,芸貴人已經察覺到了。

他們查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個意識到禁軍中有人失蹤的人。

景棋急忙問:“芸貴人知曉些什麼嗎?”

芸貴人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羽蘇終於醒過味兒來,問:“難道禁軍中有芸貴人認識的人?是誰?”

芸貴人沉默片刻,麵上閃過痛苦和掙紮。最終跪在羽蘇麵前道:“那是我在宮外的未婚夫,於飛……”

羽蘇再度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好大的膽子,你是父皇的嬪妃,怎麼能與宮外的未婚夫再有來往?”

芸貴人慌忙搖頭,激動之下,連自稱都忘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自從進宮以後,就沒有想再見他,卻不料他竟然成了禁軍。我在宮中見到他的時候也十分驚訝,但是我們從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沒有過往來啊!”

羽蘇麵色稍緩,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說,這種已經訂婚的女子,是絕對不會被送進宮選秀的!

“我自幼為奴,與於飛定下終身。可十五歲被員外賣到楚府為女,因為楚家千金病得很重,但楚家老爺為了憑女兒飛黃騰達,上下打點,花費了許多心思和財力。”

“他見我貌美,年紀又和他家女兒相仿,就動了歪心思,讓我頂替楚家千金進宮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