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這個回答早就在顧傾城意料之中,她冷笑一聲,將一張支票放在了顧廷龍麵前,“等媒體報道完以後,爸直接拿著這張支票去阮氏就好。既然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廷龍現在滿眼都是支票上的數字,哪兒還有心思管顧傾城,連連擺了擺手,“好好好,你去吧。”
“顧廷龍!”馮月茹護女心切,瘋了般的撲向了顧廷龍,甚至直接奪走支票將它撕成了碎片,“我的女兒不是商品,你別想糟蹋她的下半輩子!”
“你瘋了!”顧廷龍驚慌失措的將地上的碎支票撿了起來,可拚湊半天也弄不到一起去,他低吼一聲,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馮月茹臉上,“你這個賤女人,我顧家的顏麵已經讓你們母女倆丟盡了,現在居然還敢撕支票,我看你是不想過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拚了!”馮月茹麵部猙獰,不管不顧的和顧廷龍扭打成了一團。
不遠處,顧傾城冷眼觀賞著這一出滑稽又可笑的戲碼,她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仿佛這一切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這就是她的父親,當年為了挽救顧氏,將她送去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邊,如今為了五千萬,又把另一個女兒的名聲棄之不顧。
原來她和顧清蓮一樣,什麼私生女不私生女的,都隻是借口罷了。她們在顧廷龍的眼裏,隻是一枚棋子,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就可以隨時拋棄。
眼看著那兩人一時半會兒打不完,顧傾城細眉蹙了蹙,提著自己的包上了樓。
她得去看看顧清蓮,要是那女人想不開自盡了,阮國華乃至整個阮家都得挨罵。
推開房門,顧傾城沒看到人就先聽到了壓抑的啜泣聲,她將門關好,一言不發的坐在了凳子上。
幾分鍾後,埋在被子裏的顧清蓮先開了口,“我已經什麼都沒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讓人綁架了我和淩芸芸,還差點害得我們丟了命,這筆賬還沒算,你說我想怎麼樣?”
顧清蓮沙啞著嗓子怪笑了幾聲,一把掀開了被子。
她蓬亂的頭發下是一雙猩紅的眼,不過一兩天沒見,居然覺得她整個人蒼老了十幾歲,一點都沒了當初的明豔和高傲。
“你說是我讓人綁架你的,證據呢?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
“顧清蓮,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三番兩次的做出這種下作事,真以為我永遠都拿你沒辦法麼?”
“下作?什麼是下作?就準你想方設法的往阮青床上爬,就不準我嫁入阮家?顧傾城啊顧傾城,所有人都覺得你沒心機沒城府,是個再無辜不過的存在,可我卻明白,你是個虛偽至極的人!”
顧傾城莞爾一笑,“你還真說對了,比起心機和手段,我確實不比你差。但我這些年來從不屑於用這種方法為自己謀利,從小到大,你是怎麼欺負我的,我一筆一筆的都記在心裏,永遠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