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具體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這件事,一定會盡快給你們一個交代。”
那位劉醫生已經哭得聲嘶力竭,“九爺,我,我真不知道顧小姐居然是你的未婚妻,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阮青冷冷瞥了他一眼,眸底翻滾的陰鷙讓人膽戰心驚,“你最好閉上嘴。”
“我,我……”
警察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夠了劉醫生,你私自為病人做這種手術,跟謀財害命也沒有任何差別,有什麼話,你還是留到監獄裏再說吧。”
劉醫生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兒扭轉局勢。
他咬著牙,用力拽住了離自己不遠的馮月茹,“是她強迫我做的,你們就算要抓人,也不該隻抓我一個!”
“劉醫生放心,無論是你還是馮女士,我們都不會放過。”警察收起了做記錄的冊子,“都押上車吧,阮先生,這裏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恐怕還得麻煩您跑一趟,還做個筆錄。”
“嗯。”
警察押著幾個參與者離開了醫院,另外幾個被瞞在鼓裏的護士都擦了一把冷汗,“九爺,真是太謝謝你了,否則我們也免不了要去警局走一趟。”
“不必,我的人就交給你們了。”
“這是當然,九爺您放心吧!”
不說別的,光是九爺肯不跟她們計較就算是個大恩大德了。
要知道,護士或者醫生一旦傳出參與這種事,那下半輩子的事業就全毀了。
跟醫護人員交代完,阮青冷著臉給阮三打了個電話,“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九爺,跟您猜的一樣,這裏麵果然有貓膩。”
“嗯,整理好資料送過來,越快越好。”
“是!”
顧傾城這一次的手術雖然沒有真的摘除心髒,但胸腔完全打開,想要傷口愈合恐怕得休養好幾個月。
阮青將公司裏的一應事務全都丟給了心腹,一直在病房裏守著自己的女人。
“付阿姨,我現在得去一趟警局,傾城估計很快就會醒,你記得照顧好她。”
“您就放心去忙吧,我一定好好照顧顧小姐。”
“嗯。”
阮三已經在醫院樓下,阮青乘電梯剛出門,就看到他站在車邊揮著手,“九爺,這裏!”
“資料給我。”
“好。”
阮青伸手接過資料,隨意翻看了幾頁,麵色愈發陰沉,“嗬,我真是小看了趙雅。”
“確實,不過九爺您是怎麼想到要去調查這個的?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
“傾城的模樣跟趙雅沒有任何相似,反而有點像馮月茹。”
阮三恍然大悟,“我說也是,就趙雅那樣的,怎麼可能生得出夫人來?真是便宜了顧清蓮,居然在阮家享了這麼久的福。”
享福麼?
阮青嘴角掀起了一抹冷戾的弧度,“去一趟警局。”
“是。”
半小時後,阮青已經坐在了審訊室裏,而對麵的,則是麵如土灰的馮月茹。
知曉自己的女兒已經沒有希望能痊愈,她也跟死了心差不多,“我已經認罪了,法官想怎麼判就怎麼判,你沒必要特地跑來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