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屑的笑了,“那是你太大意了,現在的小姑娘就算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也肯定不會告訴你的。”
“你胡說。”
找不到人,安雪打算報警。
但薄簡過來說,因為連續幾天雨,半山腰山體已經塌方了,沒有一周出不去。
有些人本來就打算在這裏旅遊,倒也無所謂,聽後都散去了。
但安雪自從妹妹不見,整個人都高度緊張,甚至找上顧傾城,“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我現在真的很害怕。”
顧傾城本來和阮青準備走,聞言側過身子,“和我住?”
“是,拜托你了,我現在真的不敢一個人住房間裏麵,我總感覺我房間裏有其它人。”
阮青直接開口拒絕,“不行,她必須和我在一起。”
顧傾城暗自拉了拉他的衣服,邊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安雪,“九爺,真的不管她了嗎?”
阮青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她,“你看到遺書上的字跡了嗎?”
“看到了啊,有哪裏不對嗎?”
“字跡有些顫。”男人的語氣十分肯定,“不過不明顯。”
顧傾城沉默半晌,突然啊了一聲,“這是不是除了自身激動的可能以外,還有一種可能是她當時被脅迫寫的!”
“不錯。”阮青點了點頭,頗有種孺子可教也的味道。
“難道說……”顧傾城睜大眼睛,這個山莊藏著壞人?
阮青沒在說話,他並不覺得顧傾城膽子大,如果沒有再出事的話,這件事還是緩兩天再告訴她。
“你在我身邊比較安全,至於安……”他挑了一下眉,顯然忘記了人家的名字,“讓阮三看著點就行。”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第二日吃早餐的時候,安雪臉色明顯憔悴,連妝也沒有化。
顧傾城於心不忍,想過去安慰她,被阮青按住了手,“你若是過去,她會把怨氣發在你身上,大清早,我不想動火。”
她尷尬了一下,又坐下繼續吃飯,“九爺,我看她這樣下去,撐不住下山了。”
“撐得住。”阮青無所謂的說,“她不會讓自己有事。”
阮三這時笑了一下,“夫人,九爺閱人無數,什麼人什麼樣他一眼看不出,第二眼也絕對能看出來了。”
果然,到塌方第三天,安雪就已經恢複如常,不過依舊沉默,透明得猶如不存在一般。
今天要正式簽項目合同,阮青一早就收到邀請,帶著顧傾城前往薄簡的會議室。
“九爺,你真的決定要簽下這裏嗎?”顧傾城隱隱約約總有些擔憂。
阮青嗯了聲,“你不喜歡這裏嗎?”
“這裏陰森森的,而且哪哪都奇怪。”話到這裏,她突然閉上嘴,自覺不應該插手男人工作上的事。
阮青揉了揉眉心,“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她沒聽懂,這時薄簡他們來了,帶著律師和文件。
聊了近一個小時,阮青把文件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回去時,經過樓梯下的那個小門,顧傾城心血來潮的拉住了阮青,指著小門說:“我第一次是在這裏聽到女孩子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