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放開我你個混蛋。”顧傾城皮膚露在冰冷的空氣裏,心裏越發絕望,但身體不肯就此放棄,即便被打得撕裂了嘴唇,卻還是不肯就範。
這裏隔音效果很好,她感覺到對方已經開始有所行動時,恐懼一下子席卷了全身。
她想爬下床,又被拉回,隻能放聲尖叫,又被一拳把聲音打回了咽喉裏。
聲音也叫不出來了。
最後隻好求饒,哭著喊著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就在她以為今天真的要失身的時候,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傾城!”
壓在身上的重量倏地消失了,顧傾城半睜開眼,看見賈維斯一臉焦急的看著她,眼底的惶恐真真切切。
她感覺到男人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動作小心翼翼的,唯恐又弄疼了她。
在這一刻她明確了,賈維斯好像對自己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或許還會有轉機的餘地。
賈維斯先放開了顧傾城,然後一把抓住了阿彬的領子,用力提起來,猙獰著表情,“你幹什麼?我是不是跟你再三強調過不準動她,你沒聽懂?”
阿彬愣了愣,隨即笑了,“維斯,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激動。”
賈維斯手一頓,有些頹廢的將人鬆開,最後什麼也沒說,抱著顧傾城走了。
也不知天光幾許,顧傾城睡得浮浮沉沉間,能感覺到有人用了冰涼的東西在給她上藥,但眼皮太沉重,她也醒不過來。
等到徹底清醒,她睜開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賈維斯,似乎守了一夜,胡子拉碴的略顯憔悴。
“你驚嚇過度發燒了,現在還沒完全退,所以會感覺很不舒服。”
“哦。”
“傾城,我……”
顧傾城撇了撇頭,“你別說沒用的,他就是差點對我用強了,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要不是你把我抓來,我也不會遭遇這些事。”
無力反駁,男人隻能低聲說:“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他答應我不會動你了,隻要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會動你的,除非你說了什麼激怒他。”
顧傾城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有毛病吧?難道他還要自己原諒一個對她用強的人嗎?居然第一句話就是為那個阿彬開脫。
“我不是這個意思。”賈維斯苦笑了一下,“你口袋裏的鑰匙,我拿走了。”
顧傾城嘁了一聲,沒做聲了。
“我父親是通天集團的老總,相信你也看到了,阿彬是我父親的養子,他這條腿,是為了救我留下的殘疾,所以是我欠他的。”
“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故事。”
“我知道。”賈維斯笑了笑,“還有你進入書房看到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看到了多少,但同你說這些,是為了告訴你,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什麼意思?”
“我改主意了,一旦阮九爺給了那百分之七十,父親也沒打算留你性命,我本來打算偷偷放走你,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你的表情好像又在控訴我卑鄙無恥啊。”
“你就是個人渣。”顧傾城說這話時扯到嘴角的傷,有些嘶啞咧嘴,“你別逼我賈維斯,我不想最後鬧得很僵。你要殺要剮隨便,這樣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