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當年是你的導師吧,對你也不薄,你把我爸的策劃書私藏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遞給臨城江老,你是遇上伯樂了,從此飛黃騰達了,那我爸呢!因此一蹶不振差點死在外邊,還害得我母親沒錢治病死了。”
“我沒有做。”
“嗬,怎麼?”賈維斯緩緩走過來,似乎已經不忌憚他了,慢悠悠的尋了個沙發坐下,還好心情的給自己斟滿了紅酒,“敢做不敢認嗎?”
“我沒有做過,便是沒有。”阮青徐徐道來,似在拉開塵封已久的過往帷幕。
“你父親曾經很賞識我,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暗地裏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我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不願同流合汙,而江老也知道他是什麼人。”
見賈維斯明顯不信,阮青抹了抹額頭的虛汗,也不知道怎麼,他覺得自己體內很熱,好像連血液也熱了起來,明明屋裏連暖氣都沒有。
“你以為你值得我說謊騙你?現在外麵都是我的人,我告訴你,那策劃書是被他同行人自己偷走的。你信與不信隨意,不過你父親用通天集團幹了那麼多年的暗勾當,早該泯滅了。”
賈維斯失笑,卻透著幾分無奈,“對啊,我們都要完蛋了,不過我不甘心,對於顧傾城,我始終不甘心。”
阮青看著他,對他的話中有話沒有表態。
阮三早在阮青進去沒多久便跟著過來,看到屋裏的一幕,急忙叫了幾個人上來,等到阮青下了指示,才進去把賈維斯抓了起來。
“你父親記恨了我那麼多年,如今也該有個了解了,既然那黑暗帝國還存在,就由我一手覆滅吧。”阮青孤傲的垂眸看著他,又轉向阮三交代,“賈全這麼寶貝他這個兒子,就讓他用整個通天的家當來換吧。”
阮三恭敬的頷首,帶著人下去了。
阮青終於支撐不住的俯下身子,彎腰撐在床的旁邊喘氣,有什麼東西好像正在從他腦海裏慢慢流失,一點一點。
他抓不住,可也不知道是什麼,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很難受。
周圍的聲音突然開始模糊了起來,他隱隱感覺到有保鏢上前,攙扶著他坐到沙發裏,打電話叫來了醫生。
不過就是一點擦傷,為什麼會這麼頭疼難受?
阮青想不明白,他也沒有想明白,便暈了過去。
……
王真真看著好幾個月不見的顧傾城,還沒有說話眼淚就先掉了下來,假裝責怪的朝她打了兩下,“你跑哪裏去了啊,一沒影就沒影幾個月,我都快嚇死了。”
顧傾城本來緊繃的情緒,被對方這麼一嚎啕大哭弄得破涕為笑,“你哭起來醜死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說著,她伸手抱了抱王真真。
王真真隻拍了拍她的背,頗為動容的說:“真的,你辛苦了。”
兩人互相憐惜著,直到保鏢清理完現場,來詢問顧傾城,她們這才收斂了一些,相視一笑。
好朋友就是這樣,有時候無需多言多語,也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顧傾城親昵的挽起她的手臂,問道:“白雅雅那小妮子呢?”
“被安置在酒店了,我覺得帶著她不方便,那小丫頭上躥下跳的,我不想她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