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突然鬼迷心竅了。
顧傾城卻不打算讓他輕易走掉,手剛想橫在人身前,就見不遠處的阮三走過來。
和那天在機場看到的不一樣,阮三一身正裝,看到顧傾城詫異了一下,隨即點頭微笑,“穆小姐。”
又站頭對阮青道:“九爺,沈小姐請你過去,說是等你好久了。”
一聽到是別的女人,顧傾城不自覺的微眯起眼,隨之看到馬路對麵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正朝著這個方向凝視,也不知道在看自己,還是再看阮青。
不過她能感覺到敵意,而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又或者是玩劣心起,再度抬眼眼淚巴巴的,“九爺,我的臉有點疼。”
阮青還沒有表達出情緒,在他身後的阮三倒是十分訝異,心裏想這人怎麼敢這麼和九爺說話。
即便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聲音真如雨後江南的溫柔煙雨,濕糯糯的,還帶了點甜膩的味道。
阮青看向顧傾城紅了的半邊臉,微不可聞的閃過晦暗。
可到底理智更占上風,態度還是那樣疏離又淡漠,吩咐阮三說:“帶穆小姐去醫院看看。”
阮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穆小姐。”
顧傾城撇撇嘴,這人原來真的是冷熱不吃,生性冷淡啊。
“穆小姐。”始終走在她後麵半步的阮三,突然開口,“作為一直追隨九爺的人,我想奉勸您一句,有些人的世界,還是不要進入的好。”
顧傾城拉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利落的鑽進去,遠離這突如其來的冷潮,半晌冷笑了下。
這主仆是幹什麼,輪流來給她上課來了?
“穆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顧傾城側過頭,目光如炬,“當我是不要臉的,想貼上九爺的那些女人?”
阮三不自在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說話卻有些咄咄逼人,隻道:“您誤會了,隻是九爺不是以前的九爺,我隻是好心提醒,不想看見穆小姐落的一身傷。”
阮青為何會失憶的原因,至今無從得知。
如果是這樣,那萬一有一天恢複了記憶,知道顧傾城死了的話,後果他想都沒敢想。
所以,他才盡量讓所有人都不要提起顧傾城的存在。
阮青對這個女生有些細微的不一樣,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阮三可以。
顧傾城有逆反心理,從小到大也就這會兒能痛快一些,不計後果。
一聽這人一本正經的說著為她好,冠冕堂皇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回了句,“多謝提醒,也勞你費心了,還要管著上司的感情問題。我有自己的決定,就不用你費心告訴我了,我不去醫院了,你回去吧。”
阮三默默的站在車外,“九爺說了,得把你送去醫院。”
“送我去醫院消腫啊?那被我阿公知道了,家裏又要鬧翻,我還想安安穩穩過幾天好日子。嘖,起開一點。”顧傾城耍性子將人推開,把門關好,也不看他,就叫前麵的司機開車。
回去路上,她又覺得自己太過了一點,人家其實也沒說什麼,她怎麼就那個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