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阮青低頭,看著小小一隻的她縮成團,心莫名軟了一下。
可到底想給下教訓,讓她知道無論何時都不能拿性命去開玩笑。
“九爺!”
顧傾城驚呼一聲,頭被按進水裏。
那種窒息感席卷而來,她掙紮著要抬起頭來,卻被男人按在後脖頸,不讓起。
直到手裏的人兒漸漸小了掙紮,阮青才將她拉起來。
顧傾城像岸上瀕死的魚,用力的呼吸著空氣。
“感覺如何?”
“你個瘋子。”被激怒,顧傾城咬著牙說了句,“有本事再來。”
話音剛落,頭又被猛的按進水裏,這次鼻子嗆進水,她胸口仿佛被重物壓著,想吐東西出來。
又是窒息,沉淪……
她的手死死抓住浴缸邊緣,快要被折磨得想放棄。
阮青沉著臉把她拉起,按進去,來回五次後,顧傾城終是忍受不住求饒,“對不起九爺,別整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男人這才罷手,任女人脫力的倒在他懷裏。
一片狼藉過後,浴室恢複平靜。
阮青拿來吹風機,從容不迫的給她吹起頭發來。
顧傾城任由擺布,兩條腿耷拉在床邊,“差點被淹死,換來九爺給我吹頭發,好值啊。”
知道她是諷刺的話,男人難得無動於衷,莫名問了句,“你是怎麼掉下的?”
“摔下去的唄,還能怎麼掉下去的。”顧傾城麵無表情的撒著謊,“算了,不重要,就算有人推下去的,又能怎樣?”
“誰推的?”
她抬起頭,“怎麼,九爺想替我報仇啊?”
阮青嘖了一聲,“穆晚玉,你不要總是挑釁我,我耐心有限。”
“我可沒有。”顧傾城笑眯眯的說,“還能有誰啊,還不是穆雙那個神經病唄,老看我不順眼。”
她那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來,無非想阮青替自己教訓穆雙。
她自己動不了手,但九爺可以。
不過阮青會不會為了她動手,還要另當別論。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我又不是穆家親生的。”
阮青聞言有些詫異,挑起眉,“你不是穆家人?”
“不是,不過阿公待我如親生的孫女。”
這點,男人倒沒表態了。
顧傾城覺得,這個阮青就是她天生的克星,獨斷專行,而且專門欺負她。
這不,男人“教訓”完,若無其事的起身走了。
可憐了顧傾城,掉泳池沒有感冒,卻因為浴室的驚嚇,活生生的發燒了一整夜。
在家養了三天,顧傾城才去畫廊工作。
小蘇見到她第一眼就笑了,“怎麼這麼麵容憔悴,思誰思得夜不能寐?”
“這是被噩夢嚇的。”
顧傾城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換來她同情的一眼,“被大人物惦記上,可要小心啊。”
誰說不是呢,往後幾次大型的宴會,她連看見奕辰都躲著走,生怕和阮青碰麵,又被他克得一身是傷。
佛曰,這個男人惹不起。
阮青忙半年工作總結,倒也沒時間搭理她,也知道她在躲自己,莫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