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淡笑，伸手在她頭頂處按了一下，這倒是讓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消散了，取而代之是莫名的溫馨。
“九爺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我氣？”
“你當我是禽獸嗎？”
顧傾城噗嗤一聲笑了。
“我想做什麼，自然可以做什麼，不過我也跟你說過，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我能接受的事，犯錯也是一樣。”
顧傾城看著他，“那我要是，我是說假如哦，我不是幹淨的呢。”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沒了前半生的記憶，前半生到底如何，她一概不知。
阮青還是那樣淡淡，隻是眼底多了一絲殺意，“如果真是那樣，我大抵不能接受吧。”
顧傾城心一咯噔，不受控製的沉了下去。
“不說這個。”阮青轉而問，“奕辰睡了？”
“嗯。”
“你後天就去星域文化當練習生了，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星域文化練習生，前三個月是必須住在公司準備的房子裏的，等到後麵沒有那麼嚴格了，才能出入自由。
“讓我比較擔心的就隻有穆瑩星了，她還在叛逆期，愛惹是非，九爺可不可以幫我看著她。”
似乎覺得這個請求不妥，又說道：“就，如果她出事了，九爺能不能幫襯一下。”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
阮青剛說完，麵前的小女人突然撲過來，踮起腳吻住了他。
輕輕揚揚，夾雜著晚風的濕潤，和花的味道。
阮青拉開她，蹙起眉，嚴肅道：“如果有人這麼跟你說，你不許像現在這麼做。”
“啊？”
“明白了沒有？”
顧傾城聲音嗡嗡的，“知道了。”
——
許是和阮青待在一起久了，顧傾城很少夢見阿公，都快忘記他最後冰涼的手臂，僵硬的軀體。
所以再次夢見阿公蓋著白布，一動也不動。
她伸手，被攥住。
嚇得她失聲尖叫。
後來顧傾城去找了香客，說阿公舍不得她，不想走。
從廟裏直接去了星域文化，她在外麵等的時候，看手機裏穆晚江的照片失神著，直到背後有人拍了她的背。
“晚玉，你在想什麼呢。”
顧傾城閃了閃眼睛，掩下情緒，“沒什麼，隻是突然發現，有些仇恨是沒辦法忘記的。”
“什麼。”
“當你快要忘記的時候，它總是時不時跳出來提醒你，讓你不能忘記。”
蘇煙煙還是一頭霧水，“你今天咋了，神神叨叨的，不會中暑了吧？”
“才沒有。”顧傾城擋開她伸過來的手，“我就是看了一部電視劇，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悟。”
“什麼啊，我還以為你怎麼了，下午就要去公司給我們設的別墅了，你怎麼想的？反正我挺期待的。”
“還行。”顧傾城對於新環境也有些好奇，“就是所有人住在一起，估計會有不少麻煩吧。”
“沒事，有我在不用怕。”
顧傾城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公司給了個地址後，讓下午所有人在這裏集合。
她告訴阮青，並在聽到對方說要送自己以後，有些不可思議，“九爺，你真的要送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