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了嗎?難道被她昨晚發神經發的短信感動到了?
帶著疑惑,顧傾城以最慢的速度挪過去。
阮青放下車窗,“幾點了?”
“十點半。”
“你還知道起床?還是想去調查的時候順便可以蹭個午飯?”
她算是知道了,阮青無論再怎麼冷漠,喜歡教育她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都不是,我去換了件衣服。九爺,你怎麼來了?”
“想想,我被你整得那麼慘,確實應該親自知道真相到底有多好笑。”
顧傾城欲言又止了下,才開口,“九爺,對不起……”
“行了,閉嘴,聽膩了,上車吧。”
車行駛了十分鍾後,兩人都是各坐一邊。顧傾城偷偷用餘光不住的瞥阮青,他還真是變了不少,一身冷冽之氣,神色總是比以往還要疏遠。
“九爺,謝謝你來。”
阮青赫然睜開眼睛,“不要誤會,我不會原諒你,對你的折磨也不會結束,既然是你說彌補,那就要拿出彌補的樣子。”
“九爺,你願意讓我彌補了?”
“停車。”
前麵司機僅僅猶豫了一下,方向盤一轉,穩穩的停在了路邊。
“彌補我,就是讓我心情愉悅,不是嗎?”
阮青偷換概念的本事一向很厲害。
顧傾城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下車。”
“什麼?”
“還有五百米山路,就辛苦你了,自己走進去吧。”
“……九爺,這路很難爬。”
“嗯?”
她還想垂死掙紮,“九爺,我還穿著高跟鞋。”
“我知道。”
車揚長而去,帶起了一陣土。
顧傾城看著車屁股,心裏快憋屈死了。
阮青還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我本想要狠狠折磨你的,後來覺得慢慢的折磨才有意思,不是嗎?
……
走了半個小時,她的後腳跟都要磨出水泡來,才到了地方。
長慶的小房子在深山老林裏,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顧傾城還在門口揉腳,有人走出來,打量了她兩眼,“進來吧。”
她跟著那人走進屋子,本以為能夠看到和諧的一幕,沒想到客廳裏是這樣的。
阮青架著腳,眼裏泛著精光,一副深暗如晦的模樣。
而那個跪在一旁的應該是長慶,此時老淚縱橫,怕得眼珠子一直亂轉著。
“別看我隻帶了一個人來,他足夠打十個你。”
長慶身子一軟,撐著茶幾,“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了這位爺,你要什麼,錢還是房子,我都給你,爺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顧傾城有些一瘸一拐的走過去,“九爺,我來了。”
阮青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還算滿意,手一揮,“人在這裏,你問吧。”
“謝謝九爺。”
她走到長慶麵前,抬起他的下巴,故作凶神惡煞道:“還記得我嗎?長慶!”
下一秒,手就被阮青打開,“說話就說話,亂碰東西一會不要坐車了。”
她狗腿的點頭,“是是是。”
“你,你是!”長慶驚恐的指著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