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是你的事,和她沒有關係。還有那個雜誌試鏡的事,是你讓她做的?”
“沒想到九爺還有偷聽人牆角的愛好,是又怎樣,九爺有興趣一起參加嗎?還有,我記得晚玉可是在婚禮上狠狠傷害你的人,以你的性格,怎麼那麼輕易就饒過她了?”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訴你。”
司宇覺得沒勁的聳聳肩,低頭抽了一口煙,“這個雜誌我覺得適合她,就來找她麵談一下關於試鏡的問題,九爺對此也有什麼意見?”
“司少爺履行公事,我怎麼會有意見,不過作為穆晚玉的債主,現在希望你立馬從我眼前消失。”
“好巧,我也是她的債主。”
顧傾城端著兩疊紅絲絨蛋糕,出來便聽到這兩句對話,壓力大的額間都出了冷汗。
走過去,感覺那裏的氣氛都凝重了不少。
“我做的蛋糕好了,你們快嚐一下。”
司宇先吃了一口,然後略有誇張的眯起眼,稱讚道:“好好吃,晚玉,你的廚藝進步了不少。”
“難吃。”阮青丟下勺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唇邊的漬跡,“重新做。”
“明明很好吃,你故意的是不是?”
阮青微微偏頭,看著顧傾城,意味明顯。
“哎,不就是重新做一份嘛,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她把紅絲絨蛋糕端了進去。
“九爺原來這麼卑鄙,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哦?方才司少爺提醒婚禮上的事,不正是讓我深刻記得她對我的所作所為,好好“對待”她一番嗎?”
司宇抽了抽嘴角,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鋒相對,苦得是顧傾城。
偏偏還都是她的債主,忙活了半下午,暮色終於降臨之際,兩個人才終於結束了這場幼稚的較量。
再看這廚房,一片狼藉,如同硝煙彌漫的戰場。
顧傾城鼻子上還沾了白色的麵粉,出來時尤為狼狽,語聲裏帶了點祈求,“兩位爺,你們積點德饒了我吧。廚房都糟蹋完了,你們要把我這個房子掀了不成。”
阮青不為所動,依舊慢條斯理的架著腿喝茶。
“九爺還要繼續嗎?我們已經吃了三個蛋糕,兩份班戟,四杯甜品了。”
“司少爺戰不動了?”
“我沒這麼說。”
聽到兩人的對話,顧傾城一個頭兩個大,把圍裙一摘,強硬的插著腰送客,“九爺,司宇,這麼晚了你們還留在我一個單身女性的家裏未免不合時宜。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兩位請吧。”
司宇似乎覺得有道理,這才起身,走到站在玄關處的顧傾城麵前,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要忘記了,試鏡在後天。”
“知道了!”
門被關上,她揉了揉酸麻的額頭,剛回過身,便見阮青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緊緊的盯著自己。
“九,九爺。”
阮青視線挪開,準備邁出房間門。
“等一下,九爺,我送你下去。”
對方倒也沒拒絕。
於是兩人肩並肩的走下樓,速度十分緩慢,沒走兩步,顧傾城就錯落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偉岸的身影,內心有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