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很快就大概有了個答案,隻見洪飛在四眼勇的恭迎下也邁步走了進來,並主動向馮三爺問候。
在他麵前馮三爺也不敢托大,走過去握了握手說:“洪少爺大駕光臨,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也好有個準備,你瞧這兒亂的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馮三爺邊說邊像是有意指向我這邊,同時觀察洪飛是什麼反應,但洪飛隻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就依舊是一份風度翩翩地模樣和馮三爺談笑風生,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和安危。
在倆人說話時,何恩娜就站在離我幾步的地方打量著我,對於我血淋淋地樣子還嫌棄地皺幾下眉頭,就跟看見被虐待的動物似地。
等又看了會兒,何恩娜才走過去,親昵地挽住洪飛的胳膊對馮三爺說:“三哥,還是把那家夥放了吧,怎麼說他和嬌姨也算半個親戚,真出了問題,以後我嫁過去,她還不得給我穿小鞋嘛!”
“大小姐,怎麼現在就惦記過門以後的事兒了,是不是急著出嫁啊?”馮三爺打趣說。
何恩娜一聽也笑了,轉臉望著洪飛回答:“那也得看有人是不是急著娶才行,不過我可得抓牢在手裏,不能讓他飛了!”
聽到這話,馮三爺和不少人都笑了起來,洪飛也禮節性地微微一笑,但卻什麼都沒說。
而馮三爺笑罷也沒忘何恩娜的吩咐,命人把我拖走,四眼勇見狀還想要跟著,卻被馮三爺攔下來要他去安排酒宴,這家夥才終於徹底泄了氣。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真正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會是那個高傲自大、蠻橫至極地何恩娜。
當然,她這麼做絕對是出於私心,而不是可憐我或別的什麼原因,我這種人對她來說跟螻蟻根本沒什麼區別,她唯一在意的隻是我和徐美婷的特殊關係。
很明顯,她是擔心徐美婷失去我這個“情夫”後,又會對她和洪飛的之間造成威脅。
但不管怎麼說,我大約是保住了這半條命,不過在我被往外拖時,剛才那個男人也默默地跟了出來。
等我被拖出酒樓後門,他才幾步走過來對那幾個人說:“交給我處理吧,開輛車過來!”
那幾個人馬上去照做了,他則借著月光擦拭起那對黃銅指虎,期間還點了一支煙,但隻抽了兩口就俯身遞到我嘴邊,然後咳嗽起來。
我不清楚他想幹什麼,但在全身劇痛的時候,還是很需要抽兩口煙來止疼,於是也沒理太多就輕輕地吸了兩口,可效果對於他造成的創傷根本是杯水車薪。
“之後的一個多月你都會很疼,還會留疤,而且伴隨輕微地內傷,但你身子骨還算結實,應該不會落下什麼病根。”這時就聽他沉聲說。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現在是渾身疼得要死,還真希望他剛才不如直接把我給打昏過去,但我覺得讓對方保持清醒承受折磨,可能也正是他的目的吧。
還在想著,車已經開了過來,他抬手示意讓我自己上車,我見狀便咬牙強撐著扶住牆壁一點一點艱難地前行,就這麼走了好久才一頭紮進車後座,再也沒法動彈了。
而他始終就那麼冷眼旁觀,直到最後才坐進駕駛室發動了汽車,載我駛離酒樓。
說來也怪,盡管是他親手把我打成這幅模樣,可我對他卻並沒有太大的恨意,反而對他之後的行為還有些感謝,畢竟我至少命是保住了。
“四哥,是我,老六!”正昏昏沉沉著就聽他講起電話“你帶來的人我這就送回去,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麵?”
“什麼?別送你那兒?難道把他扔街上?”
“送洪夫人那兒?你是說,徐美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