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鄭彪,鄭虎則表示大不了讓他在工地也多呆上一晚,隻當跟我們多接觸結交下,以免為以後搞好關係,我便也沒有拒絕,答應留了下來
但到了晚些時候的酒席,我就看明白了,說是為款待我,倒不如說是鄭虎在為自己大肆慶祝同時籠絡人心更合適。
除了殺豬宰羊地豐盛酒席外,鄭虎還為村裏來參加酒席的每家每戶都準備了大紅包,見有吃有喝並且又有錢可以拿,眾人樂得嘴都要合不上了。
不過,當著村裏的眾人,鄭虎也沒忘向我表態,再次鄭重承諾從今往後對那塊地秋毫無犯,如果有什麼需要,他和全村人還會提供幫助。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客套話,我表示了感謝和樂於兩家交好的意願,一場流血糾紛總算是呈現出了化幹戈為玉帛的狀態。
而張茜席間也始終都陪伴在鄭虎身邊,幾乎形影不離,很好地履行著當初的承諾,並且看上去同樣歡欣雀躍,但隻有我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在逢場作戲、強顏歡笑。
就這麼一直鬧騰到了半夜,幾乎跟所有人都喝過酒的鄭虎才終於在張茜地攙扶下要回去休息,卻還沒忘拉上我一塊兒走。
但就在臨進屋時,一臉醉意地鄭虎卻忽然停下來,拿開張茜的手後對我說:“有啥話你倆就單獨聊吧,我先進屋了……”
這我還真有些沒想到,但見鄭虎真的獨自推門走進屋子並回手關上了門,我便把張茜叫到了之前給我安排的客房。
“後半夜這村裏冷,要不要讓人給你加床被?”進房後張茜就問我,儼然是一副這裏女主人的樣子。
我搖搖頭,思索片刻後還是開口問道:“你真的願意留在這兒嗎?”
“不然我能去哪兒呢?”張茜反問我說,然後笑了笑“更何況,至少他對我確實不錯,也不嫌棄我,能再遇上這麼對我的人不容易,我不想再錯過了……”
“可我聽說他好像有老婆啊……”我謹慎地提醒道。
張茜卻不以為然地笑道:“那又有什麼關係,這種事兒不是我最擅長的嘛!”
我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張茜見狀則繼續說:“我們早就沒任何關係了,你不記恨我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寬恕,就別再為我操心了,現在這樣該為我高興才是!”
“嗯……”我應了一聲,抬頭看向張茜,發現她雖然臉上仍然掛著笑容,可眼裏卻閃爍著光亮。
但她最終還是強忍住了淚水,沒讓它們再次在我麵前流出,並對我鼓勵道:“董輝,向前走,永遠別回頭,你走得越遠飛得越高,我心裏的愧疚或許也能越輕一些,你明白嗎?”
說完這話,張茜就毅然地退了出去,腳步聲也隨著開關門的聲音消失在外麵,隻能隱約聽到從鄭虎房裏發出的嬉笑。
坐著愣了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自己竟連句祝福地話都沒對她說,可我明明心裏早就原諒了她,為什麼卻還是說不出口呢?
徹夜無眠的我,直到天蒙蒙亮才合了會兒眼睛,可還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忽然被外麵一陣喧囂又給吵醒了。
好奇地來到窗邊向外觀瞧,隻見有兩台車似乎從村外進來,並停在鄭虎的院子前,隨即幾個人也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一臉凶相地黑臉漢子。
正疑惑地看著這些人,鄭虎推門而入,顯然也被驚動起來了,但看上去他神情略有一點兒緊張。
來到我身邊後,他壓低聲音嚴肅地說:“我先下去看看,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這是什麼人啊?”我不禁問道。
“很重要的人……”鄭虎眉頭緊鎖,努力調整著狀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