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利用葬禮這件事兒,我還是當即適時地表態說:“各位請放心,等事情過去以後,我保證為這兩位前輩補辦葬禮,而且要風光大藏,所有費用也都由我個人來出!”
一聽我這麼說,在座的這幾個人更是感激地不行,並紛紛誇讚我為人仗義,也總算是稍微平息了他們的一些怨氣。
隨即,二軍子在一旁說:“怎麼樣,不用我說,你們也看見輝哥是什麼樣的人了吧,無論對自己人還是對朋友,輝哥絕對沒得挑!”
“那當然!”馬上有人應道“不然,我大哥在的時候也不可能跟著少爺一起支持輝哥,依我說,四眼勇那個犢子跟輝哥簡直沒法比!”
聽到這話,我心裏卻像明鏡一樣,知道這幾個人幾乎之前全都通過二軍子收了我的錢,又怎麼可能不當麵說我好話。
盡管如此,但我還是謙虛地擺擺手說“我也得靠大家多扶持和照顧才行,畢竟我是個新人沒什麼資曆,憑的就也是敢拚命和講道義這兩點!”
而在二軍子的暗示下,幾個人也都明確表示願意為我效力,就算是分不到周麻子和老道留下的地盤和生意,他們也會帶人過檔到我這邊。
不管怎麼樣,我也算在人心方麵贏得了先機,二軍子付出的努力和錢總算沒白浪費,而且如果真能得到周麻子和老道舊部的全力支持,那些地盤和生意也並非難事。
在目前這種局麵下,總算難得有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於是我便跟這幾個混混頭子一起喝上了幾杯,同時繼續拉近關係。
正吃喝閑聊著,二軍子看似不經意地掏出手機,問兩個較為年長地老混混:“你們認識這人嗎?我總覺著有點兒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什麼人啊?”那倆老混混邊看邊問。
“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拜托我打聽的,應該是有債務糾紛吧。”二軍子漫不經心地回答說。
我很清楚,他正在打聽的其實就是那個神秘眼鏡男,但我在一旁也是不動聲色,仿佛對此渾然不知。
而由於二軍子向來表麵上就以靠收消息、幫找人作為營生,所以那兩個老混混也並沒多想,隻是出於幫忙的心態仔細端詳起來。
看了有一會兒,其中一個老混混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把酒杯一放說:“要是沒看錯的話,這貨好像應該是鍾瞎子吧!”
聽到他這話,另一個老混混也點點頭說:“你這麼一說,確實挺像他的,不過,他不是死了嘛?”
“死你大爺,你這是聽哪個小姐說的!”那個老混混撇撇嘴。
倆人為此還爭論起來,但二軍子好像已經得到了提點,並用眼神向我示意了下。
於是,我倆就繼續不動聲色地跟他們喝酒聊天,等過了會兒,才借口去衛生間前後走了出去。
等來到衛生間,我讓李從文守在門口,借著沒有旁人的機會,二軍子就對我說:“我想起來了,那人確實是鍾瞎子。”
“他是什麼人啊?”我好奇地問。
“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二軍子看看左右後沉聲說“他曾經是幫四眼勇管賬的,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哦?怎麼說?”一聽這神秘眼睛男竟還跟四眼勇那家夥扯上了關係,我忙繼續問。
二軍子則憑著自己的回憶和了解說:“這鍾瞎子原本是個小會計,打四眼勇在道上混出名氣,就在四眼勇的皮包公司負責賬目,據說倆人是近親,所以四眼勇很信任他。”
“怪不得呢,我看那照片第一眼就想起了四眼勇那家夥。”我點點頭恍然大悟。
“但就在幾年前,因為四眼勇那間皮包公司被下了鉤子,也就是臥底,結果被查出不少犯罪證據,馮三爺為保他沒少打點關係,才把他保住,但那個鍾瞎子頂了罪,關進去判了三年。”二軍子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