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枯翹翹,一般的人走在馬路上,都得變紅臉。變紅了之後就變黑了。在護膚品還不流行的古代,出去站個兩小時,第二天就得黑一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驕陽似火。那圓盤一樣的大太陽就在天上烤著底下農忙的人呢。

樹上的知了在不停的叫,可曬了一天的農民們根本就不會想到童年,更多的是感覺到煩躁。夕陽都紅遍半邊天了,農民還不能回家呢。這田裏的活可不能拖,趁天還沒黑透,多幹一點是一點。

荷花村東邊的一個破院子裏就住著我們故事裏要講的人家。這家家主叫李知夏,是這家主要的勞動力之一,可在農忙前給人幫功的時候摔斷了腿,隻能在家養著。為了治那條腿還借了本村趙屠夫家50兩呢,大女兒5年前已經出嫁,嫁的是臨村季家村的。大兒子李丹峰今年十五,二女兒李朵朵十二,最小的兒子隻有6歲,現在田裏耕作的隻有李丹峰和老婆張氏。

朵朵現在在家裏做飯呢。她上午去了趟山裏,又不敢往深山裏走,要是碰到野獸什麼的就掛了。

但是靠近村子邊的近山,那山上長的東西又基本都被村裏人采光了。她在山上什麼東西也沒弄到。不過她是個有空間的,她從空間裏拿了一籃子香菇和二十幾個雞蛋,謊稱是在山裏撿到的。

她自家也有個菜園,一畝左右。現在正是成熟的時候。她從菜園子裏弄了點新鮮的茄子。

朵朵抓了些綠豆,紅豆,糯米在鍋裏熬了粥。也沒有桂圓,花生,葡萄幹,蓮子什麼的,就勉強用了這兩種材料做了三寶粥。這個家是真的窮,什麼好吃的都沒,零食更別想。

小七在鍋底下燒著火煮粥,朵朵就在那削著茄子的皮。

朵朵邊削邊說:“等會在做個好吃的給大家。”

小七一臉饞像:“你說那個鵝蛋呀?”

朵朵點點頭:“這幾天,哥和娘都累了。等會把蛋都炒了,大家都吃點。”

這些天娘和哥哥要做活,爹又躺在床上,小七和朵朵每天做些輕巧的活,什麼好的都不敢多吃。現在多炒點,小七和朵朵也能吃上蛋。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朵朵一個蹦躂跑去開門了。現在天還沒黑,娘和哥哥應該還在地裏做活,會是誰呢。

朵朵拉開門栓,輕輕將門打開。門外站立的人讓她的臉立刻就紅的跟個石榴花似的。這個身體穿過來的時候她繼承了原主身上的記憶。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娃娃親趙青木。什麼叫肌肉男,什麼叫男人味,反正朵朵見到趙青木的時候徹底感受到了。

這個男人的五官說成是刀削斧刻一點都不過分,那狹長的深黑色的眸子看人時習慣性的眯起,像是穀裏深不可測的深潭一樣。他穿著一身勁裝,袖口束的緊緊的。住朵朵家門口一站那真是長身玉立。

趙青木的手裏拎著兩跟上好的排骨,麵無表情的說:“給大伯燉湯喝。”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聽起來有點嚴厲。要是以前的朵朵肯定又嚇得不敢說話了。但是身子的芯變了嘛。朵朵眨了眨眼睛說:“這個排骨這麼貴。你們家殺豬也是要賣的嘛。怎麼可以經常送來給我家呢。你這份恩情我領了。這個排骨你還是拿回家吧。”

被拒絕的趙青木有點不高興,將排骨直接住朵朵手裏一塞,板著臉說:“叫你拿著,你就拿著,說這麼多幹什麼。”

朵朵心裏默默吐嘈著,這是什麼奇葩的性格,怪不得身體的原主人不喜歡你。好事全你做了,壞話也全你說了。造孽的孩子哦。

朵朵迫於眼前這位壯士的威嚴,拿起了一大塊排骨。尼媽,這是有多重啊!五六斤打不住吧!你家人知道你把這麼大塊的排骨拿給我了嗎?你這樣三天兩頭的拿給我,你家真的還能賺錢嗎?

趙青木也在心裏自怨自艾,你看,為什麼和她一說話就緊張呢?尼瑪,一緊張就容易嚴肅呀,這小姑娘不是被我嚇到了吧。他清了清噪子,試圖用比較溫柔的聲音:“大伯摔斷了腿,你拿著排骨多給他補補。”

朵朵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未婚夫也太熱情了。和原身也沒見過幾次呀,怎麼就能對原身這麼好,深深的懷疑眼前這個人的責任心太重。她點了點頭說:“謝謝趙三哥。”等以後有了錢也買東西送去他家就是了。今天不接這排骨看來是不行的。

趙青木羞澀了,進展呀。這姑娘以前都喊他趙大哥的,現在終於改口趙三哥了,這親切了不隻一點半點呀。等再發展段時間,三哥不是穩穩的。“你自己也多吃點。我這裏有50兩銀子,我知道你家困難你先拿著用。”

朵朵嚇了一跳,這熊孩子哪來這麼多錢,要知道一個人一年也就能賺個20兩銀子。她忙忙揮手:“這個我真不能要,太多了。”

趙青木又再次的塞到了她的手裏:“你不要想太多了。這個錢是借給你用急的。你以後是要還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