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美的閨房裏。
吳美~美一手就摔了一個瓷瓶,怒聲道:“難道我們以後就得聽那個賤人的話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跑到我家侮辱我們?”
孫婆子也是一臉陰沉:“這段時間,那陳媒婆就快給你說成了季鐵匠家。我們得忍忍,等你嫁到季家,咱就不怕她了。到時候好好虐待李小桃解氣。”
“那到時候一天三頓都叫李小桃做飯,還得讓她給我端茶送水,揉肩捶背。”吳美~美撅著嘴。
孫婆子說:“你放心,到時候隨便你怎麼對李小桃。”
“那我們現在就任那個李朵朵囂張啊?”美~美撅著嘴。她是家中最受寵的。就是到了外麵,人家看在她家大業大的份上,也會言不由心的誇她長的漂亮,何嚐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說醜。
孫婆子說:“我們表麵討好她,等明日我就去打聽那朵朵許了哪戶人家,我倒要去提醒提醒那戶人家,這個朵朵可是個潑婦。”
孫婆子這麼一說,美~美果然樂了,“娘,那你可是快點去說。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見朵朵被退婚了呢。”
這邊吳家大房裏,吳道~德的臉晦暗難明。
他指著李小桃問:“是不是你讓那潑婦來我們家鬧的?”
李小桃一聽就愣了。過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你罵誰是潑婦呢?”
這李小桃雖是個溫柔隱忍的。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呢。李小桃的軟肋就是李朵朵。你可以罵李小桃,李小桃不會和你計較。但是要有人當李小桃的麵罵李朵朵,那李小桃立馬就能變身超人了。
吳道~德見李小桃氣著了,也有些後悔了。但是這說出口的話又不能收回來,就又壯壯膽氣,將話給說完了:“就說你那個好妹妹啊。她這麼一鬧,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李小桃全身的血都涼了,就像是大冬天被人潑了冷水。他之前承諾對她好,沒有做到。李朵朵來鬧,他竟然隻是覺得丟人,沒有半點羞愧。夫妻那麼多年,他的性格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
李小桃看著吳道~德那張尖嘴猴腮的臉,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在這個家裏生活,她就像是坐監獄一樣。李小桃之所以不願意和離就是怕有一個離了婚的姐姐會耽誤李朵朵的婚事。等李朵朵一成親,李小桃便是一分鍾也不會再在這個家過下去。
她每日裏下田幹活,回來家還要做飯給這一大家子吃,吃完飯,她要收拾碗筷。等天黑了,還要去喂豬喂雞。這些活她都能忍。就是身體累一點,她是無所謂的。這活就擺在那兒,早晚都得幹。一家人她也不計較誰幹得多一點誰又幹得少一點。甚至連自己的衣服被拿去改給小姑子穿,她都是無所謂的。一家人嘛,她願意讓。
真正讓她無法忍受的是每日裏回來累得半死,卻得不到相公一句安慰的話。得到的永遠隻是婆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滿和小姑的冷眼。這樣沒有溫暖的家,夜夜都讓她覺得渾身冰冷,如處墳墓。
朵朵說出的撕破臉的話,她雖然說不出來,但內心卻覺得痛快。她想著曾經沒嫁時的那些溫情就覺得心裏有股暖流一樣。
朵朵回家,也沒和家人說李小桃過的不好。李小桃不願意和離,現在說出李小桃的悲慘情況,不過是徒惹家人擔心罷了。她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李小桃真正的對吳家心灰意冷,願意和離才行。
拿美~美的名聲威脅孫婆子也不是長久之計,一旦美~美出嫁,到時候受苦的還是李小桃,一定要想個別的辦法牽製孫婆子。
過了幾天,張氏非推著朵朵去趙家玩,說著:“你這孩子,以前多喜歡跑趙家呀,最近是沾也不沾趙家了。我可告訴你啊。你和趙家老三是有婚約的。你那心可別玩野了。”
朵朵苦著臉說:“我用什麼借口去呀?總不能無故就跑到人家說,我來和趙三哥聯絡感情了吧。”朵朵心想,以前那個朵朵跑的勤完全是想去看趙四哥,那個性質可是很嚴重的,叔嫂亂~倫有沒有呀,多虧我穿來了,才避免了這一人家慘劇呀。
張氏拍拍手說:“這還不好說嘛。你就學學小七,每次都拿東西往小睡家送,就說是去送東西的。”
躺著也中槍的小七表示很委屈。他送栗子和柿餅完全是因為小睡愛吃呀。難道趙三哥還會吃那些東西啊。
朵朵皺眉:“要送什麼呀?”
張氏笑著說:“這還不容易,就提點魚丸子去。順便也教教你古大娘那丸子的做法。我前些天才答應她讓你去教她的。”
朵朵撇撇嘴:“你不是也會做嗎?你幹嘛不教呀。”
張氏語重心長的說:“你去教才能和你未來婆婆搞好關係嘛。她要是喜歡你,你以後日子也能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