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三個小時,21班的自我介紹結束了。雖然自我介紹並不能讓誰真正記住50多個人,但是這個活動潛移默化的拉近了眾人的關係,大家見了麵都可以說一句,我認識你,也都意識到了,這群人是真正要相處三年的人。
9點,鈴聲響起。
“好了,大家這一天訓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別玩到太晚,明天早晨6.40到操場集合,有晨練。”向岩心剛說完,就聽到下麵一陣哀嚎。
早起永遠是學生們最大的折磨。
“天已經黑了,校園裏有些地方燈光不足,不要在外麵隨便逛,你們宿舍應該是有10.30的門禁的;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出去的話,結伴而行!”向岩心把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知道了。”下麵的人興致缺缺地回答。
注意安全。
這四個字從小被囑咐到大,反而現在能坐在這裏的,多數都還沒有受到生命威脅,他們對於此類廢話頗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羅昳卻十分清楚向岩心為什麼這麼說。
唐堯,是被藏在二樓的那個監控室管理員推下樓梯的,在監控裏還能看到他在推唐堯下樓梯之前,還曾經虐待過唐堯。
沒有人認為,高一下半學期就以優異的成績赴美交換的唐堯會和一個整天待在黑漆漆的監控室裏的人有什麼交往。
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監控室管理員見色起意,唐堯的反抗或者某些沒有被監控捕捉到的話刺激了他,使他憤而動手。
有一個前車之鑒,所有老師都被告訴做好學生的安全工作,畢竟誰也不知道在某個無人的黑暗的角落裏,還有沒有另一個什麼什麼室的管理員,等待著這群還未長大的孩子。
羅昳的心情有些沉重,連帶著笑容也少了。
“昳昳,你現在還餓嗎?”
“就是說啊,你剛回來那會兒可把我嚇壞了,嘴唇都白了。”
“那什麼學生會啊,就這麼把人叫去這麼長時間還不給飯的。”
陳芷橋和周嫚一人一句,開始吐槽。
關懷的話語從耳朵灌進身體裏,迅速注滿四肢百骸,讓人充滿力量。
羅昳說:“好多了,我現在還能再跑個1200 。”
話是這麼說,可是陳芷橋和周嫚都沒想到羅昳還真的去夜跑了。
她們兩個人從羅昳舍友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程度完全不亞於羅昳的舍友。
“為什麼同樣是一天軍訓下來,她就還生龍活虎,我就快癱了?”周嫚不能接受地質問著。
“神仙認證。”
“我們班運動會是不是不用愁了?男生項目有樂朝,女生項目有昳昳。”
“紮心,人家比你學得好,還比你跑得快。”
“哈哈……”
女生宿舍裏麵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男生宿舍此時也沒閑著。
“臥槽,您這望遠鏡哪來的?”
“準備齊全,是老衲不配了。”
“牛批,哥你啥時候借我瞅一眼?”
樂朝一進門就看見他的沙雕舍友腦袋湊在一起,撅著屁股不知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