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小子在針灸上有兩把刷子,我這醫館交到你手中,我也放心。”怪老頭看張楚救治完孩子,笑眯眯地看著他,繼續道:“小子,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你答應,一旦接手這家醫館就不能再到任何國立醫院就職。”
“嗯,您老放心,張春泰早就宣布了我進入國立醫院的死刑,我這輩子是沒希望進國立醫院了。”張楚也不客氣,剛才的事,讓他信心極度膨脹,可惜,他和剛出校門的人一樣——沒錢,如果不是這怪老頭兒那根神經搭錯,他也沒那麼好的運氣不要一分錢就接手這家醫館,雖然是家連執照都沒有的黑醫館。
“呀,和您老說了半天話,還不知道您老的大名?”張楚歉意的問道。
“姓許,你叫我許老頭就好,別您老去您老來的,我煩,就你那手針灸的手藝,咱們平輩論交我都覺得占了你便宜,你還是叫我許老頭,我叫你張小友。”許老頭寫好了轉讓協議遞給張楚。
老頭的話不無道理,在醫學界特別是堅持傳統的老杏林一輩都信奉能者為師,張楚剛才那一手銀針拔毒的本事,要不是他這種浸淫中醫針灸幾十年的老家夥還真看不出來,張楚剛才那一手的出處、學問、這裏頭可以涉及到的中醫絕學太多了。
因為張楚的針灸手法,他隻在古籍上見過記載,卻不曾真正見識,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張楚哪裏知道自己全身心救人沒想到還有能引出這麼一出。
張楚點點頭,受了許老頭送醫館的恩惠,加上這老頭如此豪爽,自己不再強求什麼長幼之別,免得給許老頭看不起。
“哦,對了,你方便的時候歡迎到海濱醫學院中醫研究院找我老頭子玩兒。”許老頭收拾了一大搭文件塞進自己的行囊,然後遞了一張名片給張楚。
“好,我一定去看您佬,那也是我的母校啊!”張楚笑著回道,不過當他看到名片上的名字,臉上頓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出自海濱醫學院的學生,不管接觸西醫還是中醫的,永遠都會記得兩個傳奇式的的校友,一個是現任省衛生局局長的張春泰,一個就是擁有醫學院惡魔研究生導師之稱的許士昌,這名片上的名字正是“許士昌”。
如果說名氣,張春泰的名氣遠在許士昌之上,但是論醫術,這許士昌在中醫界如果說自己第二,那麼這個世界恐怕沒人敢說第一。
更為傳奇的是,許士昌的醫術和他的壞毛病一樣有名,兩相抵消,或許這就是他沒有張春泰那麼有名的原因,當年在醫學院,張楚就聽說不少許士昌博士的妙事。
這老頭平生隻好三件事,中醫、美酒、美女,中醫就不說了,曾經在醫學院就流傳著一句話,想要做許士昌的研究生,男生必須送美酒,這可不是普通市麵上能買的酒啊,也許拿一瓶茅台來,這老頭都不看你一樣眼,如果你給這老頭帶一兩斤農村自釀的番薯酒、高粱酒什麼的,他一定會眉開眼笑,麵試的時候大開綠燈。
女生報考許士昌的研究生就更簡單了,報三圍,隻要沒達到老頭心中的標準,大體是不能通過他的麵試的,曾經某三圍平均的女生報考老頭的研究生,就因為這三圍數字太一樣給老頭兒大筆一揮而落選,於是告到院方,院方無奈隻得找來許士昌談話,許士昌一句話將院方堵了回去。
“你們這些混蛋,難道想讓個套著遊泳圈的水桶來天天來惡心我是不是,惡心死我,你們高興了?哼,研究院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們看著辦!”
院方隻能妥協,這個老變態在這些小事上不是一般的固執,何況醫學院有不少領導還是這老頭的門生,於是睜隻眼閉隻眼就這麼過去了,那名套著遊泳圈的水桶怎麼也沒成為許老頭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