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了解情況的後來者,聽到這裏的糾紛,也指指點點。議論起來。
言語之中,大多圍繞著諸如"農民工","沒文化","素質低"等等詞彙。
王大山聽的麵紅耳赤,他很努力想解釋清楚這件事,但中年婦女的嗓門太大,學校門口又吵吵嚷嚷,哪裏有人能聽清。
中年婦女訓了他幾句,拉著自己孩子就要轉身走,完全沒有為這件事負責的打算。
在她眼裏,王大山就是一個最底層的窮人,天生讓人看不起。和這樣的人吵架。簡直就是辱沒自己的身份。
至於道歉什麼的,她更是想都沒想過。
不就是撞了一下嗎,有什麼好道歉的,搞的好像你閨女是金枝玉葉一樣。
然而一轉身。她就撞在了另一人身上。那人雖然看似瘦弱,身體卻如同山峰一樣穩重。
中年婦女一百四五十斤的體重,直接被反作用力撞的差點一屁股跌倒在地。
她疼的哎呦一聲,而手裏牽著的小胖子眼淚還沒幹呢,見他媽被人"欺負"了,二話不說,朝著對方就是一腳踹去。
動作嫻熟無比,一看就是經常做。
被撞的那人,正是周睿。他也是剛來,隻聽見王大山和這中年婦女吵架,沒來得及吭聲。卻沒想到,對方又招惹上了他。
眼見小胖子踹過來。周睿眼神微冷,快速側過身,同時腳下不引人注意的向小胖子另一隻腳勾去。
那小胖子猝不及防腳被勾中,難以穩住身形。直接一個劈叉劈在地上。
褲襠都被劈開了,疼的他呲牙咧嘴,哇的一聲再次大哭出來。
這一次,是真疼到哭。
周睿看也不看他,徑直朝著王大山父女走去。
這一次,換成中年婦女不樂意了。她一把抓住周睿,尖叫道:"你打小孩還想走!"
說話的時候,還一副野貓似的往周睿臉上撓。至於她先撞了人,兒子又想踹人的事情,壓根就當沒看到。
周睿本來沒想再和對方計較,見她如此蠻橫,便隨手推去。
他的隨意,卻是用了國術中的手法,中年婦女頓覺一股綿力襲來,指甲還沒碰到對方,自己反倒控製不住身體摔倒在地上。
她倒地後。立刻瘋狂大叫:"打人了!打人了!有人打女人和孩子,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人管啊!"
周睿看也不看她,走到王大山父女倆麵前。低頭看了眼小菱手指上的傷口,他從口袋裏掏出針具袋,摸出一根銀針紮在手掌穴位上為她止血。
看到周睿出現,小菱先是愣了下。然後才興奮的喊出聲:"周睿哥哥!"
"跟你說了,要喊叔叔!"王大山再次糾正說。
周睿笑了笑,道:"喊哥哥挺好的,來,這個給你。"
把手裏的彩虹棉花糖遞了過去,小菱接到手中,高興不已,連手指的疼痛都忘卻了。
由於前些年幼兒園和小學發生的多起持刀傷人事件,現在基本所有的學校,都會配備執勤民警崗位。
校門口的爭執,很快就引來了執勤民警的注意。
一名民警分開眾人走過來,見那中年婦女坐在地上謾罵不停,他走到周睿麵前,高聲道:"大白天的就敢打人,還打女人和孩子,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周睿冷笑看他,道:"你弄清楚事實了嗎就來訓斥我?"
那民警本來沒太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學生家長那麼多,平日裏起個爭執很正常,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三百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景。
原本是想著過來訓兩聲,讓周睿道個歉就算了,沒必要鬧大。
可聽到周睿反過來訓他的口氣,這位執勤民警立刻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