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燁昏迷了兩天,錦繡在醫院守了他兩天。
第三天一早,喻池燁的父母,還有久違不見的堂妹全部都趕了過來。
葉錦繡恰巧要離開醫院,許是冤家路窄。
最想避開的三個人,卻在電梯口遇了上。
喻露露挽著喻池燁的母親在電梯上才要下來,在抬眸間望見了葉錦繡時,四個人全部停下了腳步,望著彼此足足有三秒。
葉錦繡才轉身,直接朝著樓梯口走去。
“葉錦繡?”喻母見狀,直接從電梯走了下來,追趕了上去。
聲音沒有五年前的淩厲,反而是夾雜著一絲悔恨。
自從錦繡離開之後,她一直還以為是錦繡的錯,直至喻池燁那晚喝多,將自己跟錦繡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喻母,她才想通。
葉錦繡,是多麼難得的一個好兒媳婦。
當年,是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那樣對待她。
錦繡加快了腳步,不想跟他們家人再也任何往來,卻被跑來的喻露露直接拽住了胳膊:“叫你,你沒聽見嗎?”
錦繡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跟喻露露脫不了關係,直接甩開了她的手臂。
“抱歉,我好像有權利不跟陌生人說話。”
錦繡的話鋒尖利,仿若帶刺。
“是麼?嗬嗬,你現在是不是恨死我們了?恨死喻家人了?甚至是恨死了喻池燁?”喻露露冷笑嘲諷:“我還以為上次的事情你永遠都不會回國了呢?真是沒想到,你又回來了,既然不想見,又回來做什麼?”
喻母上前拉著喻露露想讓她別說了,卻被喻露露將手甩了下去:“不,我偏要說!”
葉錦繡看著這兩個人演戲,倒是沒有一點想要繼續觀賞下去的興致。
她抱著胳膊,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想找觀眾,我覺著你們是找錯人了,抱歉,我很忙,沒興趣。”錦繡直接向著樓梯走下去,這一次,抓住她的確實喻母。
“錦繡,阿姨以前做過一些傷害你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走的這五年,你不知道池燁憔悴成什麼樣,他都沒有好好的回家吃過一頓飯,吃住都是在公司……嗚嗚。”喻母邊說邊想著這清冷的家,心裏愈發的難受,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這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吧?”錦繡特別的想笑,這一家人又打算變著法子玩自己麼?
可惜了,他們錯了。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葉錦繡,再也不會上她們的當了。
“不好意思,讓讓,我著急有事。”錦繡欲要離開,猝不及防的被喻露露甩了一巴掌。
挨打的是她,喻露露卻哭個不停:“葉錦繡,我真不知道你哪裏好,值得我哥這樣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哥當年為什麼要從婚禮上離開!還不是為了你麼?因為托尼的威脅電話,這一切全部都是別人設計的!我一直覺著你很聰明,沒想到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連別人是不是真心愛你,你都看不出來,感受不出來,你是個傻子嗎!”
這一巴掌,把葉錦繡打的腦海都清楚了不少。
當年的一幕幕都像電影一幀幀的在腦海裏回放,被賓客笑話的過往,在她的耳邊清晰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