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是慌亂的,她的認知裏,和一個人最親密的時刻,也就限於赤誠相見,可是確切的步驟,她歸咎於那晚的醉酒,所以不甚清晰。

直到,她感到自己被身上男人生生撕裂、刺痛、鑿穿,她才知道,原來欲生欲死是這麼一種感覺。

夫妻一體,原來說的是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無法將他們分離。阿醜文團隊獨家整理,所有版權歸作者所有

可是這親密太過持久,不是她這種小身板能夠承受得了的。

她用纖細小手努力推拒埋和她親密無間的男人,卻顯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任她喊叫,威脅,求饒,甚至痛哭,都無法喚回他的理智,隻能隨著他的節奏沉浮,一切任他主宰。

很多人把這一切描繪成十分美好而甜蜜,而江愉隻有一種感受,那就是疼,被剝奪的疼,□□的疼,還有刻骨銘心的疼……

直到暮色西沉,她在夢中,似乎還感到身體被一次次點燃。

江鏑像是一隻不知饜足的凶獸,在他的領域肆意殺伐,恨不能直到地老天荒。

次日一早,兩個人醒來的時候,仍然是不著一縷,而親密的姿勢,像是海邊那一雙雙交頸棲息的歸鳥。

江鏑先於懷裏的人睜開眼,本能地去捕捉她的唇。

薑愉也適時醒來,就算她不了解男人,但她了解江鏑,這個吻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會引出的後續連鎖反應,趕忙伸出手臂阻擋。

江鏑昨晚終於把媳婦兒吃到了肚子裏,這會兒正是誌得意滿:“一大早拒絕我的吻,是不是對我昨天的表現不滿意?嗯?”

說著,大手探向小愉的纖細腰肢,試圖讓她再次貼近他火熱的身體。

薑愉昨夜別折騰得狠了,最後幾乎昏睡過去,但最後一絲清明意識卻有個疑問不停在腦海裏徘徊,此刻,當然要問出來:“我們在你家那一夜,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對比兩次身體的反應,沒道理她昨晚疼的死去活來,而那一晚初.夜之後,她沒有任何異樣。

江鏑臉色瞬間變了又變,他當然明白小愉問的是什麼,卻不知道,也沒辦法反駁。

“你騙我,江鏑?”小愉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江鏑趕忙伸手去握緊小愉的手:“小愉,你聽我解釋。”

“你鬆手,我要回家。”

“好,我陪你回去,隻要你肯原諒我。”

“我不想看見你。”

“那我就隻站在你的身後,等你想看見我的時候,一回頭就好。”

“你不要以為我還會心軟,這是欺騙,這是原則問題。”

“是我不對,我願意接受你的一切懲罰,隻要你肯原諒我。”

薑愉背過身,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

她雖然理解江鏑的用意,無外乎想早點和她結婚,但這方法欺人太甚,完全是利用她的單純無知連哄帶騙,她不認同這樣的相處方式。

過了半晌,江鏑以為自己這次徹底涼涼的時候,薑愉卻突然說了話:“為了讓你認識到你的錯誤,我決定,我要回S市,就今天,這一個月,我都不想看見你。”

江鏑當然要討價還價:“那你不如直接判處我死刑。”他絕望地說,“至少讓我看見你,行不行,而且,你也不想外人看我們笑話,對吧,我隻是接受懲罰,又不是淘汰下崗。”

“你還敢討價還價?”

“媳婦兒。我們還在蜜月。”江鏑叫苦。

“那好,那這個月你就好好反省,我們分房。”

江鏑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薑愉:“我自己回S市,或者我們分房,你自己選。”

江鏑氣餒:“媳婦兒……”

此後的若幹年,江鏑回憶起和愛妻的相處模式,他的妻奴屬性,大概就是這個時候養成的。

不過這是他要一輩子深愛的人,讓著她,寵著她,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

人生漫長,能找到對的人,他何其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