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小苑嚇得臉色慘白,急忙擺擺手,“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告訴你!花青山,花青山被我們家老爺關起來了,具體在哪裏,我,我也不知道,隻知道老爺說,要用點手段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別的,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用點手段?薑氏的手指甲狠狠地嵌入小苑的肉裏,小苑不敢喊,也不敢說,生怕自己稍有不慎,重新激怒薑氏,她死死地忍住。
花蘭蘭在一邊問道:“那你們到底給了我哥哥多少錢?”
小苑哆嗦著回答:“你們問哪次?”
薑氏死寂一般眼珠子閃過一抹波動:“還有好幾次?”
“在晉城時,每次花青山父子來,我們都給了幾十兩上百兩銀子不等,但他沒辦成事情,給我們的消息都是些無用的,那時候少爺和小姐還小,不懂,後來這事被夫人知道了,花青山卻和我們一樣開了賭坊,他之前欠了夫人那麼多錢,夫人就要了他們父子兩一人一條腿。京城中這一次,是花青山主動找到我們,張口就要了一萬兩銀子!”
薑氏和花蘭蘭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萬兩銀子?
薑氏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聽過這麼多銀子,小苑繼續說道:“他拿了夫人的錢,卻沒給夫人辦好,還把老爺連累了,夫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薑氏一聽,驚慌的臉上更是滿臉絕望:“你們,你們要把他怎麼樣?我說了,這件事不關他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薑氏咆哮,她快瘋了,隻要一想到花青山會有性命危險,她就恨不得替他受了,“你們要抓人,抓花蕊兒她爹她娘她哥哥啊,再不然,你把家裏那兩個老不死的抓去啊,怎麼也比抓青山有用啊,你們放了他,放了他,我把錢還給你們,還給你們!”
薑氏說著,手緊緊抓住小苑的衣領,嚇得小苑趕緊求饒:“我,我一個丫環,我也沒法子啊,要不,要不我把這話帶給夫人,我替你把話帶給夫人,這樣行不行……”
她是真的害怕了,剛才那種瀕死的感覺再次襲來,她還沒活夠呢,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花蘭蘭真的害怕極了,這樣的薑氏,她從未見過,嚇得她趕緊上去拉住薑氏:“娘,娘,你,你別激動,我們,我們還有辦法的,還有辦法的!”
薑氏醬油地轉過頭來,“還有辦法,什麼辦法呢?他們要怎麼樣才放過你哥?蘭蘭啊,我這輩子就生了你們兄妹,我就你們兩個孩子,沒別的了,你哥哥真的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沒法活了,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小苑嚇壞了,聽到這話,心被嚇得突突的,她急忙說道:“是,是,還有別的法子!”
薑氏被花蘭蘭拉到一邊,她坐了起來,好看的衣裳淩亂不堪,頭發也亂了,臉上還灰撲撲的,她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停找機會想跑,可她被薑氏那雙眼睛緊緊盯著,別說跑了,她甚至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一動,就觸碰到薑氏敏感的神經,到時候自己小命不保。
小苑老老實實說道:“你們去求王妃娘娘,隻要王妃娘娘說句話,老爺,老爺肯定會放人的,要是你們能找到王爺就更好了,王爺出麵,別說他們兩的小命了,就是別的,老爺也會答應的……”
薑氏冷冷地瞥了小苑一眼,花蘭蘭在一邊譏諷道:“我們要是有本法,至於今天來找你嗎?我問了,除了這個法子,還有什麼法子救我哥哥?我哥被關在什麼地方,隻要你把地方告訴我們也行!”
小苑急忙搖搖頭:“我,我哪裏知道喲,我隻是個丫環,就算主子看得上,勉強讓我跑跑腿,我也不夠資格知道這些啊,你,你真是為難我了,我,我不知道……”
薑氏惡狠狠地望著她:“你敢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誰知道?”
小苑時間甩頭:“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小苑,小苑,你在哪裏!”
小苑的話還沒說完,沈家的下人就找了過來,小苑激動極了,立刻回答:“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薑氏死死捂住她的嘴巴,花蘭蘭驚慌失措,微微愣了一會兒,急忙上前抱著薑氏的手,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娘,我們快走,快走!”
薑氏不肯走:“我要去見沈家老爺和夫人,我要問問他們,為什麼找上我們家……”
花蘭蘭急忙回頭看,小苑掙脫開薑氏的手,繼續大喊:“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救命啊,救命啊!”
花蘭蘭顧不得其他,一把將薑氏扶起來,急忙帶著她出了巷子口,過了好一會兒,小苑才被沈家下人找到。
邱氏剛剛從佛堂出來,沈家老夫人喜歡求神拜佛,這些年為了討她歡心,她也卯足了勁念佛吃齋,她身上帶著一股檀香味,還沒來得及淨手,經常侍候她的一個嬤嬤就跑進來說道:“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