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兒望著薑氏和花蘭蘭,搖搖頭:“的確是我們家的事,麻煩二舅母了!”
常氏還算有點眼力見,把人送到了,也不多待,很快就走了。
薑氏一個勁給段氏和花嶽磕頭,嘴裏不停說道:“大哥大嫂,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救救青山,青山真的不是個壞孩子,他都是被他爹給帶壞的,真的,他隻是被他爹給蠱惑了才幹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你們放心,以後,以後他絕對不會再這麼幹了,我帶他回晉城,我們會鄉下去,再也不來京城了……”
段氏和花嶽麵麵相覷,花嶽轉而看向花蕊兒,薑氏明顯感覺到了花嶽的目光,跪著到花蕊兒麵前:“蕊兒,我知道,這一次是青山不對,是他的錯,是他財迷心竅,是他被銀子迷住了眼睛,才會幹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來,你放心,這次我帶他回去,我們不會再來京城,以後他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了!”
段氏急忙去攙扶薑氏:“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吧,蕊兒這孩子老實,她是晚輩,你這樣,豈不是折她壽嗎?”
花嶽歎了一口氣:“青山年紀尚小,我們還可以理解,我就是沒想到老二這麼大年紀了,也被豬油蒙了心,蕊兒不好過,你們就好過了?何況,他是蕊兒的親叔叔,哪有親叔叔這樣坑害自己的侄女?”
薑氏連連點頭:“我知道,但大哥,你知道,我管不住他!以前我說的話他還能聽一些,可現在……他壓根不聽我的。而且爹娘寵愛他,什麼都由著他,離開晉城,我娘家也說不上話,漸漸地,他就不聽我說了。我恨他,青山年紀小不懂事,他一把年紀了,還帶著青山做這些事,他才十五六歲,腿斷了,現在又被關起來這麼多天了,我實在是擔心他,不得已,才多方求助,求到你們這兒來。”
花嶽看了看花蕊兒,對花蕊兒說道:“蕊兒,你嬸嬸也是沒法子,你看,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要不……”
花蕊兒深知自家親爹的為人,見狀,倒也不覺得意外,但她沒馬上開口,薑氏緊張極了,半餉,她才說道:“嬸嬸,等他出來,你就帶他回去吧,至於我小叔……到時候我會讓人送他回去。”
薑氏頓時大喜,又一次朝花蕊兒跪下來,一個勁磕頭。
晚間,虞子珩再來莊子上,她就跟虞子珩說了:“王爺,他們沒死吧?”
虞子珩朝她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個心軟的,放心吧,我派人給你盯著呢。沒死,不過這一次,應該長記性了,他們出來,你怎麼打算的?”
“我嬸嬸說要帶他們回去。我想了想,還是送他們回去吧,他們在鄉下做一個富家翁比較好,京城太繁華了,總是忍不住被繁華迷住了眼睛,甚至血親都不認了。”
“你不也在京城嗎?”還貴為王妃,但她從未仗勢欺人,所以,有時候主要看人品。
花蕊兒看了他一眼:“王爺,直接去沈家要人嗎?”
虞子珩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不過這段時間你先在莊子上,宮裏宴席等,我都替你推了!”
花蕊兒:“王爺,宮裏的宴席我如何推脫得了?”
“我告訴他們,你懷孕了!”
花蕊兒眨眨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她懷孕了?為什麼她不知道?不對啊,她的小日子才走呢,怎麼就懷上了呢?
虞子珩:“所以這段時間你好好在莊子上養胎,最近京中有大動作,和羌族對戰,我們贏了,接下來,就要開始清理內亂了。我不希望你涉及其中,更不希望有人牽連到你,所以,你就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花蕊兒知道,這段時間虞子珩每日早出晚歸,一晃一個月過去了,他忙得腳不沾地,正好到了可以收獲的季節。
二月二,龍抬頭,花蕊兒從地裏回來,賈長東就急忙來見她:“王妃娘娘,沈家被抄家了,花家父子,已經送到桂花巷了!”
花蕊兒有些恍惚,算算時間,虞子珩四五日不曾到莊子上了,原來他憋著大招呢。
“其他世家呢?”為什麼先處理沈家,因為沈家有把病在虞子珩手中,最好處理,“沈家的生意中很多和別的世家有聯係,而且,那些世家這麼多年根深蒂固,哪個世家沒出過兩個敗家子,所以,王爺把這些年查到的證據一股腦全部丟了出來,趁大家沒注意,全部抓了。”
先皇在世時就開始布局,肯定掌握了世家不少證據,差的不過是天時地利,她把這個機會送到虞子珩手中,而他,更是早早就開始布局,或許在得知沈家兄妹時就開始了,隻是他不曾告訴她而已。
“沈鏡成呢?”
賈長東看了看花蕊兒,“沒找到!不僅是他,就連沈鏡成娶那個繼室,也沒找到!”
花蕊兒猛地站起來,沒找到沈鏡成?他呢,他怎麼不在?
賈長東見狀,想到王爺的交代,急忙說道:“不過王妃別著急,王爺已經找到證據,沈鏡成乃是京城沈家家主多年前在外留下的血脈,當時擔心其夫人鬧騰,這才將沈鏡成送到了晉城沈家撫養。所以,王爺已經派人去找了,庵裏的沈雨橦被抓起來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