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遲身邊的其他婢女們也是訓練有素,頭頭如此發話,豈不心知肚明?頓時一個接一個地嬌聲答道:
“沒聽說過!”
“什麼時候的事情呀,今年改日子了嗎?”
“怕是有些人在這裏呆久了,忘記今夕何夕,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估計也給忘了吧!”婢女頭頭冷笑道。
孟長清身邊的那個婢女惱羞成怒道:“你!……”
“我什麼我?聖女選拔沒有結束,就不存在什麼聖女大人,大家都是預備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在我們麵前充什麼大尾巴狼呀!”
“胡說八道!哪裏來的野路子雜草,也敢與我們聖女大人相提並論?無論舉行多少次聖女選拔,都不會有人能替代我們家大人的!”
“算了。”孟長清淡淡道:“和一個新來的計較什麼,既然她不肯退,我們退便是了。”
此話一出,孟長清身邊的婢女們都出離憤怒了。往先仗著孟長清之勢,她們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可從來沒有受到今日這般羞辱!
“那怎麼能行,聖女大人,這口氣我們咽不下!”
“瞧瞧她那德行,也配咱們聖女給她讓!”
白月遲非常納悶地看著眼前這堆爭執不休的女人,這條路這麼寬,兩邊的人稍微縮減一下儀仗隊形不就得了,有什麼好爭的呢?再不行,她先走,其他人後走也是一樣的嘛。
想到做到,白月遲什麼也沒說,徑直從孟長青身邊走了過去!
這個舉動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連溫夫人麾下的那批婢女也愣住了,不過她們的反應也還算快,馬上就跟上了白月遲的步伐,略顯尷尬地穿插而過,離開了孟長清佇足的地方。#@$&
就這樣,火藥味彌漫的戰場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瓦解了。孟長清本一開始還略占上風,最後卻顯得她像一個無理取鬧的短見愚婦,並還吃了虧。白月遲的做法雖是無心之舉,卻簡單粗暴地打了孟長清的臉!
“哈哈哈,幹的好!”溫夫人在聽了全部事情經過後,不斷地撫掌大笑:“她一向陰險狡猾,虛偽做作,竟然也有今天這般吃癟的時候!”
“聖女大人真是冰雪聰明,神機妙算,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敵方羞辱了個潰不成軍,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呀!”
“那是,我看中的孩子,還能有錯?”
白月遲壓根沒聽懂她們在說什麼,然而見溫夫人這般開心的模樣,就掛著笑容在一旁做聽眾,越發坐實了她宅鬥高手之名。%&(&
相比溫夫人殿內的歡聲笑語,孟長清的聖女宮可是死寂一片,氣氛凝重。
孟長清端莊地坐在窗前,窗外鳥語花香,豔陽正高,怎麼看都是一副極其和煦的景色,可她的心中境地卻一點都不像窗外之景。
上午的事情在她心中始終揮之不去。
雖然對方容貌可笑,可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感,這種感覺在以往從來沒有過。
回想起自己在這大元總觀內近乎荒唐的幾十年,孟長清苦笑著來到鏡子前,看著鏡中和以往並無差別,實則陌生至極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