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帶著池景深出了辦公室,經過狹窄的路到了大廳,到了他的專用電梯前麵。到達這部電梯不必經過大廳,所以讓她躲過了那些無聊人士的眼神切割。

“池總,昨晚的事咱們忘了吧,這不在協議之中。你是錯喝了茶,我不怪你……那十萬塊我還給你,房費我也出,我今晚就回去拿東西。”溫暖送他上了電梯,站在門口不肯進去。有些事說清楚的好,她真不想再這樣牽扯下去了。

池景深眉頭擰了擰,沉聲道:“協議的事,我說了算,想解決就上電梯。”

溫暖心一橫,上去了。

門緩緩關上,她有點緊張地往角落裏藏,正好和他站成對角。

“你覺得甲元慶怎麼樣?”他突然開口了。

“很好啊,大家很尊重他,他是公司的老功臣。”溫暖心裏咯噔一響,難道他對甲元慶的信任是假的,還想再用新配方試探一次?

“第六部哪些員工可留?”池景深又問,一副公事化的神情。

第六部的人溫暖了解得少,這幾天相處下來,張德最愛多嘴,其餘的人不陰不陽地開開玩笑,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不知道,看甲總監安排。”她老實地回答。

“你去了這麼幾天,一無所獲?”他擰眉,近乎不滿地說道。

“你又沒讓我盯著別人。”溫暖頂了句嘴。

“你做了什麼?”池景深追問。

“我?我正忙著被人欺負。”溫暖沒好氣地再頂了一句嘴,第六部被人欺負,他也是罪魁禍首,拿著她們這些人的老實使勁往地上踩。

他偏了偏腦袋,手指在電梯壁上敲,“按鍵,你準備在電梯上一直站下去?”

“幾樓?”溫暖咬牙,怒聲問道。

“隨便。”他抱起雙臂,回了她兩個字。

溫暖一火,每一層都按了一下。

按完之後,她後悔了,這每一層都停,就意味著電梯每到一層就會停一下,外麵的人就會朝裏麵瞅幾眼!

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一路被人行著切割禮,一身熱汗地忍到了他的辦公室那一層。

“好玩吧。”池景深問她。

溫暖抬起倔強的小臉,小聲說:“太好玩了,再坐一次?”

“請。”池景深點頭,揚眉。

溫暖覺得自己真弱智,真幼稚!這池景深也好不到哪裏去,堂堂的一個大總裁,他跟著她賭什麼氣?她今天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

“池總,都在等您開會。”助理在電梯外麵等著,門一打開,立刻擋住了電梯門,恭敬地說道。

池景深一腳邁出電梯,淡漠地說道:“所有人樓下集合。”

助理沒有遲疑,立刻去會議室通知眾人。

池景深在辦公室裏坐了會兒,喝了杯茶,聽了會兒新聞,然後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溫暖看著他慢吞吞地翻東翻西,感覺自己要瘋了。

她真猜不透池景深想幹什麼,他的心上人都找出來了,還要拖著她當擋箭牌?她要不要這麼慘啊?

對了,他的心上人叫什麼?

她的好奇心竄起來了,越竄越猛,把她的心髒脹得鼓鼓囊囊的,快炸開了。

不行,她不能問他,說不定會受到他的嘲笑,還以為她對他有什麼意圖!

不行,她不能坐在這裏,看著他,她總想到昨晚的事……她活到現在,頭一回和一個男人那樣,羞都快羞死了。

小俏臉悄悄地紅了,越來越紅,掌心也開始冒汗。她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慢步往窗口走,想去透透氣。

從這裏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她的小陽台。她歪了歪腦袋,比了個射箭的姿勢。不知道從這裏射一箭,能不能射中寒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