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先生……”鷹哥結巴了一下。
在池景深這樣的氣勢下,他這樣的小嘍嘍,就這麼大點勇氣。
池景深抬手挽袖子,再一抬手。
劉哲遞上了一根棒球棒。
“很久沒碰過這個了。”池景深淡淡地說道。
鷹哥冒冷汗,但又記得羅戰的話,不敢輕舉妄動。
池景深拎著棒球棒慢步往前。
劉哲跟在他身後,小聲指路。
所有人都盯著他,看著他一步步走向鷹哥。
“池先生,這是幹什麼?我不是故意擋您的路,我在給戰哥辦事。”鷹哥抹汗,步步後退。
“叫你讓,你就讓。”劉哲擰眉,低斥道:“池先生就要走這條通道。”
“讓,讓……”鷹哥一咬牙,扭頭用力揮手。
悍馬車趕緊往後倒。
傅燁的車緩緩開了出來。
溫暖看到站在前麵的池景深,都忘了要呼吸了。
她連連拍了傅燁幾下,急聲說:“讓我下去。”
傅燁停下車,盯著池景深看,小聲問:“他怎麼會來?”
“來接我。”溫暖推開車門,大步往池景深麵前跑。
“溫小姐來了。”劉哲看著跑過來的溫暖,低聲說道。
池景深垂下眸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池景深。”溫暖到了他麵前,激動地叫了他一聲。
池景深把棒球棒遞回劉哲,轉身就往車前走。
溫暖一看他這樣子,懵了,不是來接她的嗎?
“溫小姐請上車吧。”劉哲替她拉開車門,扭頭看了一眼傅燁的車,小聲說道:“上車再說。”
溫暖彎下腰,往車裏看。池景深唇角緊抿,神情淡漠地靠在座位上,看也不朝她看。
“我能不能上來啊?”她小聲問。別等下她上去了,他一腳把她踹下來。
“快上去吧。”劉哲推了她一把,替她關上車門。
溫暖想,他是不是誤會了,以為他是來和傅燁幹什麼事,其實她真是來看叔叔的呀!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我真是來看叔叔的……”
“看到他的車裏去了?”池景深唇角一揚,冷漠地反問。
“別誤會。”溫暖撓撓腦袋,為難地解釋。
“昨晚住哪兒?”池景深轉頭看她,語氣不善。
溫暖扳了扳手指,小聲說:“鵬程酒店。”
“和誰。”池景深又問。
“和我哥……我沒和傅燁在一起……”溫暖急了,他想到哪裏去了?
池景深收回視線,合上了眼睛。
溫暖見他無意理會自己,也就沉默了。池景深的脾氣,她也算有所了解,他生氣的時候,你最好閉嘴,不然會被他凍死。
車一路往前,和傅燁的車一擦而過,溫暖往傅燁那邊看了一眼,他也在看她。
她朝他揮了揮手,以示安全。
池景深的眉頭皺了一下,抱起了雙臂。
溫暖轉過頭時,他還是那副神情,不喜不怒,不理她。車子往前開,進了白山城。
“池景深,去哪裏啊?”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到白山住一晚。”劉哲轉過頭,朝她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溫暖咬咬唇,乖乖地閉了嘴。今天若不是池景深來了,她和傅燁又得被逮回去了。
鷹哥他們的車跟在後麵,不敢靠近,一直跟到了鵬程的外麵。
“已經包下了頂樓一整層,您稍候,我去拿房卡。”劉哲拉開車門,讓溫暖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