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喝了藥就吃。”池媽媽慢慢地剝開了巧克力的包裝,露出一隻小貓咪造型的巧克力,“你看,很甜,很香……”
池媽媽小聲誘哄小小暖。
小小暖的眼睛盯著小貓咪,捧著藥碗的手遲遲不動。
“哎,等下這巧克力就要化掉了,我自己吃吧。”池媽媽一臉惋惜地說道。
小小暖猶豫了一下,眼睛一閉,小臉埋進了藥碗裏,張嘴就喝。
“好苦……”她喝了一口,又哭了。
溫暖被她哭得心肝都要裂了,手足無措,有些不忍心再強迫她喝這苦澀的藥。
“好吧,今天喝一口,可以吃一個。明天還有小牛,小羊,隻要你乖乖地,一天喝一點點。”池媽媽把小貓咪給她,笑眯眯地說道。
“婆婆,不能吃,”溫暖急了。
“都是我親手做的,和池景深請的營養專家一起……成份都是安全的……我吃一個你看。”池媽媽從口袋裏拿了一個出來,一口吞進嘴裏。
“你嚐嚐吧。”池景深點頭了。
小小暖小心地咬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一口吃掉了小貓巧克力。
溫暖還是很擔心,盯著小小暖的臉,觀察她的反應。
“明天還有嗎?”小小暖期待地看著池媽媽。
“有,明天要喝兩口藥,好嗎?”池媽媽拍她的小腦袋,笑吟吟地說道。
“好吧……”小小暖很不情願地點了頭,跟著安婭去洗身上的藥漬。
小小深趁機要了個巧克力,坐到屋角去吃。
“哄孩子吃藥要想點辦法,我知道你們要抓中藥回來,所以提前和營養師一起做了一些她能吃的小點心。”池媽媽扭頭看小小深,見他握著咬了一口的巧克力,一臉呆萌的樣子,小聲解釋道:“那是給妹妹吃的,不是巧克力,是用小麥粉做的小點心。明天我帶你喜歡吃的來。”
小小深放下巧克力,歎氣道:“妹妹真可憐。”
池媽媽眸光黯了黯,難過地說道:“我有責任,是我的責任……”
這是池媽媽第一次在溫暖麵前說那晚的事,溫暖捧著踩痛的腳不出聲。
“小暖,我睡了。”池媽媽見她不出聲,失望地看了看她,牽著小小深進房間。
池景深在她身邊坐下來,拉起她的腳看。腳心的紅印子已經消了,微微破了點皮。
他抓起她放在一邊的黃瓜,掂了掂,“還吃嗎?”
溫暖搖頭,“不吃。”
“吃這個?”池景深攤開手心,上麵閣著一塊樣子差不多的巧克力。
“給小小暖留著,”溫暖小聲說道。
“這是給你做的。”池景深剝開糖紙,往她嘴邊喂。
“肯定放毒藥了。”溫暖搖頭,別扭地說道。
“那一起吃毒藥。”池景深一口咬下巧克力,再吻向她,“要麼吃這個,要麼吃黃瓜,你自己選。”
溫暖死死閉著嘴,池景深索性咬著巧克力在她臉上亂塗……
“池景深,你好討厭啊。”溫暖被他鬧成了大花臉,伸手一抹,用力往他的臉上摁去。
“討厭嗎?”池景深停下來,看著她的小臉,笑出聲來。這漂亮的小臉被他畫成了花貓,從眼睛到嘴唇,全是在融化的巧克力。
“算了,不浪費。”他擁著她倒下去,親吻她臉上被塗上巧克力的地方。
“景深,回房間去,我要去衛生間了。”池媽媽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池景深的動作僵了僵,一躍而起,抱著溫暖就往臥室走。
溫暖聽得出池媽媽聲音裏的渴望,讓她留下,還是讓她離開?
……
池瑤這名字有二十年沒有出現在池夏的生活裏了,她突然聽到有人叫池瑤,於是抬頭看了看。
“誰啊?”她擰了擰眉,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
走廊上有人來來往往,沒人朝她看。
“有毛病。”池夏嘀咕了一句,又捧起了咖啡杯。
“大姐,我來晚了。”池月氣喘籲籲地過來了,小聲道歉,“你看我頭發怎麼樣?衣服呢?”
“可以了。”池夏上下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嫉妒。
池月今天是自己去打扮的,她也是第一回沒有管池月穿什麼戴什麼。這樣一看,池月還真年輕,明明隻比她小五歲,但看上去就像年輕了十五歲一樣。
“真的嗎?那個造型師非讓我試試這樣的,我都不好意思出來了呢。”池月撫了撫臉頰,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