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了心思布置了花廳,想光明正大娶她回家,可她跑得跟個兔子一樣,飛奔不見了身影。
兜兜轉轉回來,她倒埋怨起他不娶她了。
“溫暖,就你難伺候,我上輩子欠你呢?”他擰她的小臉,發狠地問道:“你醉了醉了,我還得伺候你沐浴更衣……”
“哦,你好好伺候……要洗那瓶紫色的沐浴露,那瓶好香好香……”溫暖迷迷糊糊地回應了他一句。
“你還挑顏色?”池景深哭笑不得,扳著她的肩膀晃了幾下,發現她這回是真的醉沉過去了。
明明想好了,她醉一點,可以纏著他發瘋的呢!
“你就麼睡吧,什麼紫的白的,今晚上沒那麼好的事。”池景深懊惱地把她抱起來,大步往酒店裏走。
羅德從篝火前抬起頭,往夫妻二人走遠的方向張望了一眼,唇角揚了揚。
小小暖蹲在一邊,雙手捧著小臉,脆聲問:“羅德叔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羅德收回視線,笑著問。
“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我媽媽看?”小小暖眨眨大眼睛,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看了嗎?”羅德反問。
“你看了呀,你是這樣看的……”小小暖站起來,雙手叉腰,眼睛瞪大,直直地盯著羅德。
羅德呆了幾秒,用生硬的普通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會被我爸爸揍死的。”小小深撇嘴,拉起小小暖就走。
“你好可憐哦,你要被我爸爸揍死了。”小小暖走了幾步,扭過頭,同情地說道。
羅德的笑臉僵住。
一陣海風吹來,他還真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往四周看,那些保鏢正盯著他看著呢。
如果池景深真的在這裏把他大卸八塊,他還真的逃不掉!
他縮了縮脖子,盤腿坐到地上,繼續烤魚。
……
溫暖睡得迷迷糊糊的,喉嚨裏又啞又痛,好像人處於火堆裏被炙烤一樣。
難受!
她翻了個身,但是,還是燙。
她歎了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已經是朝霞染透半天邊的時候了,暖暖的陽光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帶進了海風微腥的氣味。
池景深半眯著眼睛,有些恍惚地看著她。
她醉得很,半夜裏又是要喝水,又是要上衛生間,折騰了他半宿沒睡。
“我頭疼,”溫暖往他頸窩裏一靠,悶悶地說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喝水嗎?”池景深雙手枕在腦後,小聲問她。
“哦。”溫暖點頭。
池景深挑了挑眉,嘴唇微張。
“啥意思?”溫暖擰眉,怔怔地看著他。
“喝啊……這房間裏的水被你昨晚一個人喝光了,你是牛嗎?一口井都被你折騰幹了。現在隻有口水,要不要?”池景深嘴角牽了牽,慢吞吞地說道。
“你惡心,你才是牛……”溫暖坐起來,抄起枕頭往他身上砸。
池景深笑了半天,“來來,我教你個更補的……”
溫暖哭笑不得,池先生一大早就這麼邪惡了!
夫妻兩個正鬧,劉哲的電話打進來了。
“羅德走了,把船開走了。”
“船是給他的,讓他開吧。”池景深沙啞地說完,把手機丟開。
溫暖跳下床,匆匆披上了睡衣,跑去陽台上看。神秘的羅德先生就這麼走了?什麼壞事都沒做,就這樣走了?
往遠處看,那艘舊兮兮地船正迎著初陽往海岸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