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察覺到自己肚子上的疼痛,嚇得麵如土色,連忙逃跑了:“救命啊!殺人了……”
攔路的眾人皆是被洪昌這一手嚇得不輕,見他很是不滿那婦人逃跑了,又在尋找下一個目標,剩下的人也尖叫著逃跑了,哪裏還敢繼續留下來。
嚴永福:“……洪大俠這一招真是高!”
洪昌把匕首一手,笑眯眯道:“嚴將軍過獎了。若是由嚴將軍你們來做,隻會被這些潑皮賴上的。”
百姓對江湖中人本就有偏見,加之他刺破了那婦人的皮膚,增加了可信度,這些怕死之人自然逃跑了。
“不過……”他往前看了看:“前麵的攔路虎怕是不少。嚴將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咱們得想個辦法永絕後患。”
嚴永福也清楚這點,便到了馬車裏請示顧俊彥:“王爺,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與顧俊彥對弈的夏文舒提點道:“嚴將軍,阻攔大軍可是大罪,按律當斬!”
他落下一子。
顧俊彥嗯了聲。
嚴永福這下明白了,行禮後退出了馬車。
夏文舒見顧俊彥又拿起家信看,笑著打趣道:“王爺這都看了多少次了?每個字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的,還用得著看嗎?”
這是雲雲前些日子寫來的信,主要寫的是皇都的局勢和情況,王爺看了不下五十次了。
顧俊彥沒搭理夏文舒,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幾次的信,雲雲每次都是讓他小心,旁的一句也不提。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明明沒過多久,他卻極想回到她的身邊,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可他不能這樣做。
他不能隻顧兒女情長,不顧天下蒼生和天漢朝的生死。
“這日子可真漫長。”他看似隨意落下一子。
夏文舒:“……對你來說,日子是挺漫長的。我說王爺,你好歹也考慮考慮陛下的事。陛下的問題如此多,怕是有鬼。”
顧俊彥淡聲道:“從一開始,陛下便是在掩蓋什麼。”
“王爺的意思是,陛下是為了掩蓋什麼,才做出這一係列的事的?可陛下要掩蓋什麼?又用得著掩蓋什麼?”
“暫時不知。二舅舅說說你的看法。”
夏文舒思考了一番,道:“若陛下真是在掩蓋什麼,我認為有兩種可能。一是在為自己的大計做安排,這個大計可能是陛下要獨攬大權。二是陛下犯下了某種不可饒恕的罪,為此進行掩蓋。”
“可陛下能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他想不透這點:“王爺如何看待此事?”
顧俊彥把信仔細收好:“沒這麼簡單。”
“王爺是指,陛下籌謀的不簡單?”
“二舅舅,當一個人的性情大變時,隻可能是他為了所籌謀的不顧一切。”
“王爺是說,陛下受到的刺激太大,不管不顧了?可瞧著也不像。陛下的所作所為皆是有章法,怕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顧俊彥:“是否與幕後之人有關,又是否有人在暗中搞鬼都無妨。隻需處理了所有事,那些牛鬼蛇神便會蹦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