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跳個舞吧。”秦非非光著腳在沙灘上打了個轉,覺得此情此景有些許浪漫,實在適合做點更浪漫的事情。
“哦?你還會跳舞啊?”
秦非非擺出一個優雅的開場動作,有點小驕傲地說:“哼,你以後會慢慢發現,我會的東西可多了呢。”
陸夜川立在一邊,看她伸出小腿,舒展開手臂,極其靈活地舞動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灑在沙灘上,一襲白衣的女人長袖盈動,在空中拋出流暢的曲線。她纖細的身段風流瀟灑,騰空躍起時姿態曼妙如仙,頗有幾分仙女下凡的神韻。
秦非非眼睛得意地看著陸夜川,本想做出一個完美的收尾飛躍,誰知加下踩到了一個堅硬的貝殼,疼得她腳踝一扭,往地上一栽。
陸夜川快步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沒事吧?”
“腳底踩到貝殼了,崴腳了。”
他伸手將她整個橫抱起來,秦非非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你還沒誇我呢,我厲不厲害?”
“跳個舞都能摔倒,哪裏厲害了。”
“那我以後不跳給你看了。”
陸夜川壞壞地勾了下嘴角:“除了我誰會看你跳舞。”
“可多了,以後我可以試鏡那些會跳舞的角色,到屏幕前跳給觀眾看,人家肯定比你有欣賞的品位。”
“不準。”陸夜川收緊手臂,拉下臉來:“先別在這裏做夢了,拍完這部戲還有其他導演敢要你再說吧。”
“切,不解風情的臭男人。”秦非非咬牙切齒地說:“一點好話都不會哄我,難道你不應該說‘老婆你真棒,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嗎!’”
她自己都被逗笑了,樂得咯咯響,陸夜川聽到她的笑聲,也跟著抿了抿嘴,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般良辰美景,兩人自然沒放過一番溫存,陸夜川嘴上說她腳崴了不能太運動,但行動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累得秦非非說不出話沉沉睡去。
穆霆之的電話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打來的,他們昨夜滾床單之後睡得位置跟之前不一樣,所以手機反而是放在了秦非非是手邊,她沒好氣地接了:“喂。”
“額,是二嫂嗎?”
秦非非睜開眼忍不住懟他:“不是我還能是哪個女人?”
“我就是隨口一問,當然不可能是別人。”穆霆之心裏吐槽,他們睡得倒是香噴噴的,可憐他為了他們的破事兒操碎了心,忙活了一夜都沒睡。
“二嫂,我打過來是想告訴你,之前那個給你下藥的混混鬆口了,願意自首作證,說是有人指使他陷害你的。”
秦非非一下子坐了起來:“真的,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回滬都。”
她把陸夜川給叫醒了:“快快老公別睡了,那件事情有進展了,穆霆之還是有點用的。”
電話還沒掛,穆少爺心塞了好一會兒,什麼叫他還是有點用的……
等他們驅車回去,徑直去了穆霆之那裏。
穆霆之頂著兩隻熊貓眼說:“先前這人一直不肯承認,一口咬定是自己鬼迷心竅才去害二嫂,但我查了他的家人,發現他們家已經空了,就懷疑他們是被人給控製了。”
秦非非想到小莫,覺得他們應該是同樣的情況,不由心頭一緊:“你怎麼逼他說出來的。”
“我給他看了莫佩文的新聞,告訴他莫佩文一家三口都死了,指使莫佩文做事的跟他是一個幕後人,他當初幫她頂過罪,所以心裏有數。”
秦非非明白了,穆霆之這招就是擊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懷疑自己的一家老小也可能有危險,之前承諾他的人並不可靠。
“接著我跟他說,隻要他提供一些線索給我,我就盡力幫他把家人給找出來,並確保他們的安全。”
“但是他並不知道最後麵的人是誰,安排他辦這件事的是一個一起坐過牢的獄友,算是他唯一的聯絡人,他屬於簽了某種契約的性質,隻要對方安排他做事,他就要完成,平時不論是否有任務都會按時收到一筆錢。這個契約的附帶條件就是,一旦他出賣對方,家人就會跟著遭殃。”
秦非非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和平年代還有這種黑暗血腥的交易存在,可轉念一想,前世自己突然被撞,綁架,甚至器官都被挖走了,早就應該知道,這世界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幹淨。
“那人提供的上線我去查了,信息是偽造的,也就是他並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不過他記得當初開車從他家裏把家人接走的司機是個聾啞人,開一輛白色商務車。車牌號雖然也是假的,我還是通過一些人脈把那個聾啞人找出來了。”
想不到對方居然安排聾啞人做這種事情,為了隱瞞身份還真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