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影對此持有不同意見,“技能介紹的最後一句說了,技能的具體效果因人而異,我越來越覺得這係統不是我獨有的了。”
一說起這個,方燃甚至都忘記了疼痛,堅定的一擺手,道:“不可能,活生生的主角模板要能成了大路貨,我把頭都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慕雲影笑了,目光一轉,忽然把魂珠遞了過去,“喏,這魂珠我用不上,送你好了。”
“可別給我。”方燃連忙拒絕道:“普通魂珠也就罷了,這技能魂珠我要是一不小心給吸收了,那才真叫暴殄天物。”
方燃剛才就著妖柳魂珠說了一大通,慕雲影知道他非常清楚這顆魂珠的價值,但他卻沒有一點動心,拒絕的斬釘截鐵。
慕雲影臉上的笑意更濃,“真不要?你可別後悔哦。”
方燃大拇指一指自己,傲然道:“我都不知道什麼叫後悔。”
之前精神緊繃還不覺得怎樣,現在放鬆下來,疲勞和疼痛就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
除了傷口正常的疼痛之外,慕雲影還感覺有一股異種能量徘徊在傷口周圍,一直在尋隙向內侵入。她當即調動起黑冰異能,反複衝刷著異種能量。這異種能量非常堅韌,她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它們驅除幹淨,驅除之後感覺一下就好了許多。
方燃雖然沒有這種感覺,但他的傷勢遠比慕雲影嚴重的多,一舉一動都會牽動傷口。
兩人一陣齜牙咧嘴,看著對方的表情又一同哈哈大笑,一下午逃殺的艱難辛酸盡付其中。
地上滿是失去了生命的巨樹根係,兩人踩著這些樹根,從屋舍中搜羅了一些酒精和紗布,找了一間比較完好的房屋開始處理傷口。
兩人的傷口基本都在腿側和臂側,自己就能上藥,不必假手他人,便分別找了一個房間各自處理。唯一比較棘手的就是方燃背後的傷口,他自己夠不到,隻好等慕雲影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叫她過來幫忙。
方燃趴在床上,慕雲影走到床邊,看著方燃背上密密麻麻的血痕和淤青,心中一酸,竟有些不敢下手。
方燃見她猶豫,便玩笑道:“那傷口就看著嚇人,其實沒啥大事,你拿著酒精往上澆就完事了,速度一點,我光著膀子還真有點冷。”
慕雲影被他一催,心裏一亂,也不知怎麼想的,真就擰開瓶蓋,把酒精倒在了方燃的背上。
方燃倒抽了一口涼氣,瞬間汗就下來了,他咬緊牙關,死死的抓住床單,總算沒有叫出聲來。
慕雲影倒完才反應過來不對,連忙轉到方燃身前,隻見他腦門上已覆上了一層細汗。
方燃半晌才緩過氣來,無奈的看著她,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會兒你倒是真聽話,看來以後不能和你亂開玩笑。這要是個一般人,讓你這麼搞一下子,還不得丟了半條命去。”
慕雲影訕訕的笑著,低眉順目的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擦了擦汗,可是轉眼又看到他無辜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方燃翻了個白眼,翻身坐起,慕雲影把紗布一層層的繞在他身上,直把他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
方燃搖了搖頭,一看這家夥就沒幹過這種活,手法生疏的緊,不過這時候也沒法挑剔什麼,隻好將就一下了。
抓起床邊事先備好的上衣穿在身上,兩人走出屋門,在厚厚的一層斷裂樹枝和巨樹根係之間尋找著屍雀的屍體。
找到最多的就是幹屍,不光是屍雀的,還有之前在戰鬥中無暇顧及的雞鴨鵝狗的幹屍,和許多人類的幹屍。這些幹屍有的尖牙利爪,明顯可以看出喪屍化的跡象,有的卻十分正常,大概是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已經被巨樹吸幹了。
這些被巨樹吸幹的喪屍自然是沒了魂珠,這個兩人倒是早有預料,畢竟如果不是吸收了這麼多的魂珠能量,這巨樹也不會強大到這種變態的地步。
兩人找的其實是最後一波的屍雀,那時巨樹已經快要死亡,所剩無幾的屍雀隻是被狂舞的枝條抽死,應該沒有被吸幹。
屍雀的屍體散落各處,有的還掉到巨樹根係的空隙裏,兩人找了半晌也才找到幾十隻。
從它們腦中取出魂珠,慕雲影想了想,在村中找出一個小布袋,將妖柳魂珠單獨放入香囊,其餘魂珠則放在小布袋中,總算是為涓滴無存的魂珠儲備回了一波血。
此時天色已晚,他們的狀態也實在不好。兩人商議了一下,便決定在村中修整一晚,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方燃去往村口,撿回了自己扔掉的背包,不過沒有拿出盒飯,而是挨家挨戶的破門而入,尋找能吃的東西。
別說,還真叫他找到了一些新鮮蔬菜和幾條臘肉,無論是喪屍、屍雀還是妖柳,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興趣。